杨登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开过的奥迪车,方向盘后面好像是刁大义。
看来吴卫东已让刁大义把奥迪从汽车修理厂开了出来。
不一会儿,董局长提个手提包从市委大院里出来了,径直往右边的巷口走去。
奥迪副驾驶室的门就开了,里面下来一个人,原来是吴卫东,他一路小跑迎向董局长,接住他手上的提包,把董局长请上后排的座位,自己复坐回到副驾驶室。
奥迪旋即启动了,缓缓驶离巷口,进入正道,然后由慢而快,往远处飙去。
奥迪早已消失得无踪无影,杨登科还眼巴巴望着前方。
街上的车辆慢慢多起来,有一部警车鸣着警笛飞速冲过来,将杨登科猛地惊醒,他这才赶忙掉转车头,回到了农业局。
下了车,杨登科瞧瞧破旧的面包车,自觉有几分滑稽,心想你开着这么一部面目可憎的车子,也想把董志良请到你的车上来?你也是太天真了。
这一天董志良三个没到局里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下了县。
司机班里冷冷清清的。
刁大义下了县,小钱这天被人叫走了,胡国干没什么事可做,也到局里转一圈就开了溜。
杨登科正愁找不到说话的对象,老郭和曾德平进来了。
老郭是来拿退休手续的,在门口碰上了曾德平,曾德平就跟他进了司机班。
一见杨登科满脸晦气,老郭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杨登科嫌老郭的笑阴阳怪气的,不想理睬他,转身就要出门。
却听老郭在后面无头无尾地说了一句:“是不是晚了一步?”
杨登科就动弹不得了,老郭话含讥讽。
杨登科干脆不走了,重新回到座位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老郭拿起桌上的报纸,眼睛在上面瞅着,嘴里却说道:“我刚才看见你的车停在市委对面了。”
杨登科说:“我开的车,我想停哪里就停哪里。”
一直没说话的曾德平的手在桌上敲敲,对杨登科说:“你知道吗?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人家可早就在运作了。”
“谁?”
杨登科死死瞪着曾德平,像不认得他似的。
曾德平一笑,说:“你几岁了?还问我是谁?”
杨登科也觉得问得幼稚,换了口气道:“刁大义肯定是到吴卫东那里去送了大钱。”
曾德平摇摇脑袋,说:“局里冤枉送你读了两年电大,仅仅学会一个钱字。
要知道有些送大钱办不到的事,偏偏用其他的手段还容易见效些。”
杨登科想起自己处心积虑给吴卫东和康局长送钱的事,觉得曾德平说的不无道理,问道:“那刁大义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曾德平便给杨登科说了一件事情。
原来吴卫东的父亲前次出院后,不久又旧病复发,吴卫东要再度送他住院,他觉得自己挨不了多久了,不愿死在医院里遭火化,让吴卫东将他送回到乡下老家,好搞土葬。
叫吴卫东发愁的是他老家是个不毛之地,哪里去找上等木料做棺材?这事不知怎么被刁大义知道了,他乐得一蹦老高,屁颠屁颠开了朋友的卡车回了自己老家。
原来他老家是产林区,他父亲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做棺材的百年木料,刁大义不顾父亲的反对,把老人家做棺材的木料送到了吴卫东乡下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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