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隐达打开门去上班,见老太太不在门口,不禁松了一口气。
兴许老人家想通了?或者坚持不下去了?
他一路上同人打着招呼,留意着人们的表情,想看出些什么消息来。
但别人给他的都只是探寻或猜测的目光,都想从他的脸上知道些什么。
办公楼前候朝的人没有了。
向在远失踪了,这里就没有三三两两等候的人们,说明黎南这几天出现了权力真空。
关隐达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这次向在远真有些奇怪。
放着这么个大摊子,他怎么可以撒手不管,独自出门这么久呢。
既没有任何消息,也不提供任何借口,居然就这么久不露脸了。
关隐达刚进办公室,王永坦就来了。
也不要关隐达说什么,王永坦就自己坐下了。
大家常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再说他俩矛盾很深,两人平日都有意做得随便些,像是老朋友。
王永坦坐了下来,未曾开言,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关隐达伸手说:“给我也来一支。”
王永坦就笑了,说:“你的烟病又复辟了?”
关隐达也淡然一笑,说:“有时也想抽抽。”
王永坦使劲吐了一口烟,样子却像叹气,说:“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已是第六天了。”
关隐达说:“是呀,太不正常了哩。
他去哪里,照说也要打个招呼呀?”
关隐达相信向在远一定是去地区了,只是嘴上不说。
“工作都快停摆了。”
王永坦显得很焦急,“这个场合再拖几天,县里不乱套才怪。
这个老向也真是的,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说一声,要明确谁在家里全面负责才是呀!
现在事情一来,大家都推。
隐达,我征求你的意见,我准备同在家的几个常委碰一下,把情况向地委汇报一下。
他们几个常委不急,我们两人急呀!
事情都在我们政府头上!
你看怎么样?”
今天王永坦好像特别真诚,关隐达反而感到不习惯了。
他对这个人仍不识深浅,就说:“这个这个,你们几个常委看着办吧。”
王永坦像是很有些义愤似的,说:“别什么常委不常委了。
我想再等个半天,再没消息的话,下午我们就碰一下,马上向地委汇报。
请你也参加。”
“我就不参加了吧。”
关隐达说着,见水利局的吴局长来了。
吴局长看到两位领导在谈工作,说声关县长王县长都在,就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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