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士贞回到家里,玲玲还没有下班,他取出省委组织部的调动通知,仔细地看了又看。
心潮难平的他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兴奋,双手举着这张决定他人生命运的调令,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把它端正地放好,从客厅到卧室,来回多次,却不知道把它放到哪里好,最终还是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随后他把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得一干二净,让人无论在什么位置,都会一目了然地、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看到那枚鲜红的中国共产党莫由省委组织部大印在闪闪发光。
做完这一切,贾士贞才脱光衣服,哼着自由小调进了洗浴室,凉水如同倾盆大雨冲了下来,他顿时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就在贾士贞痛快淋漓、心花怒放的时候,玲玲回来了。
她一进屋,就感到家里陡然间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气象,目光迅速地在客厅里扫一眼,茶几上的那张纸跳入她的视野。
玲玲忘了换鞋子,快速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张纸一看,不知是惊讶还是惶恐,连着大叫了两声“士贞”,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推开卧室的门,玲玲随即转身又来到书房,还不见贾士贞,又跑到卫生间。
拉开卫生间的门,只见丈夫光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站那里,任凭喷头的水冲淋下来。
看着眼前的丈夫,玲玲不顾一切地脱去衣裳,裸着身子,和淋在水中的丈夫搂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士贞抱着玲玲进了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后便犹如猛虎下山,直奔主题。
难以抑制的狂潮顷刻间飘洒在如风摆柳的妻子身上,同时,自己也如入云端。
他们的灵魂在九天之上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贾士贞便去了乌城地委组织部。
谁知介绍信一换,调动手续一办,消息就电流一般传开了。
当天全家人聚在一起,祝贺士贞调进省委组织部,父母高兴得就不用说了,姐姐贾育静,姐夫卢大林都来了。
刚端起酒杯,电话铃就响了。
卢大林拿起电话,也没听便递给了贾士贞。
放下电话,士贞把电话内容又重复一遍。
卢大林说:“组织部太也势利眼了,这么多年也不请,看到士贞调到省委组织部了,马上就来请了!
”
贾显达瞥了一眼女婿说:“也不能这样说,过去平白无故地,人家当然不可能请士贞了,现在要工作,又是上下级的组织部门,从礼节上说,也是很正常的。
”
贾士贞调任省委组织部的消息,一天之内便在乌城地区机关传开了。
除了地委组织部以外,那些苦于找不到省委组织部关系的干部们,也都在开动脑筋,希望找到一点关系,乘此机会可以结识一下贾士贞。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贾显达拿起电话,又是找士贞的,居然是须臾县委办公室秘书柳也根打来的。
柳也根是贾士贞读师专的同班同学,听说士贞调省委组织部工作了,一定要表示一下祝贺。
士贞一边接电话一边想,他前阵子回来那么长时间也没一个人找他,刚办了调动手续,居然县里同学都找上来了?他先是支支吾吾地搪塞,但对方似乎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无奈之下,贾士贞只好答应柳也根的邀请了。
只是柳也根说要把他请到县里去,但由于第二天地委组织部已经安排了,所以只好排到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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