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一小,与七皇子接触密切,想来也有关系,那小孩隐在衣领之下,颈项之上的长命锁,可是司礼监的手笔,主子果真猜的不错,这两人对七皇子意义非凡。”
黑衣人藏在马车之内说道,官道之上,来往去返车马众多,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这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
“七皇子身边从无女人,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七皇子在外的私生子,若是如此,我们是否得给主子传个消息。”
司礼监是皇家专制之地,这么多年也没见封孜野对旁人的孩子如此上过心。
“传。”
不论是不是,这两人怕也是放不过了。
钟令怀抱着怀中的人,靠在车窗旁,马车蹭过石子,帘子震得一抖,掀开了半面,恰好瞧见了后面一辆朴实的马车,车窗里伸出身穿黑衣的手,一只鸽子飞了出去。
眉头轻跳,这鸽子羽翼顺滑,双爪通红,与封孜野府中传信的鸽子极为相似,这是信鸽,自己与封孜野说好有落脚之处便传信,应该不是封孜野的人。
伸手揭开布帘,马车的车辙印极深,远比自己所坐的马车深上太多了,那车里坐了许多人,却没人掀帘透气,都是高手。
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吗?钟令怀往袖中的机枢之间又上了一些麻针,以防万一。
“主上,我们为何要投宿?”
抱七武功极高,就是脑子不是那么聪慧,见主子站在马厩门口,便上前问了一句。
“如果你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官道上赶路,天色渐暮,你会如何?”
蔺池双未曾回答,一旁的抱三听不下去,就回了一句。
“天色晚了,自然是投宿啊。”
抱七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人武功不如自己,问题也白痴。
抱三:……“王妃会投宿,我们连夜赶路数日,加上马匹精良,若是再连夜下去,怕是错过了王妃投宿之处,错身而行,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对哦,你还挺聪明的,抱三。”
抱七一拍抱三的肩膀,眼里还有一种名为崇拜的隐隐的小星星,在熠熠生辉。
天字堂众人:……
蔺池双:……
翌日的钟令怀特意迟走了一些,见后面并无昨日那辆马车,这才安下心来。
只不过行路至一半,却见后面又出现了昨日那辆朴素的马车。
“爹爹,怎么了,你为什么老往后面看啊?”
钟念双将一颗小脑袋探了出去,往身后那辆马车看着,突然往后一倒,摔进了钟令怀的怀中,“爹爹,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夫大叔,好凶,我就看了一下,他好凶。”
“念双,若是等会有什么意外,你先坐着马车先走。
找个人多的地方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这些麻针,你带着防身,你是个小孩,他们不会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将一把浸润过麻药的针放在了钟念双腰间,外面用白布包着,与大夫针灸的用针外包极其相似。
“爹爹,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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