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了年岁的人,也不是他人,正是杨家的家主——杨无咎。
孟茗胭当年流产,的确是方林诗的过错,他也因为当年一时之气,将方林诗与微生珣赶出了杨家,后来他也让人私下查着方林诗的踪迹,只不过出了那医院后的踪迹,就如刚走的路便被暴雨洗刷了痕迹,丝毫留不下蛛丝马迹。
方林诗聪明妖冶,这是她给杨无咎留下的第一印象。
方林诗当年被好友所陷害,欠了一屁股的债务,恰值他手下有堂会招人。
方林诗这人做事够狠,虽然从不自己动手杀人,但被她算计的人绝不在少数。
让自己的双手沾血是最不聪明的做法,聪明之人,皆是将自己置身事外,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方林诗便是一个会运筹帷幄之人,不然杨无咎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因为方林诗的缘故,黑道的底和钱洗的干干净净,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若说江梨珍为杨无咎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白月光,那么方林诗则是杨无咎内心深处的红玫瑰,更是杨无咎内心深处的蚊子血。
若说杨无咎这一生真正爱过谁,怕是只有江梨珍与方林诗了。
他爱江梨珍的温婉贤淑,也爱方林诗的狠辣手段。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见里面的人并没有出声阻止,孟茗胭端着的参汤放在了桌上,余光看到了桌上的相片,桌上的相框架并非一座,而是两架。
剩余那架便是江梨珍和杨瑾瑜。
垂在身侧,握着端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哪能说忘就忘,那不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杨无咎抬手,素色雕花的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口中细细品尝着,这是孟茗胭的手艺,旁人学不来这个味道。
这三房的人,他对不起怕是只有孟茗胭了,他与她只是相敬如宾,自她第一次流产后,杨无咎自觉对不起这个结发夫妻,所以杨家的主宅一直都是他与孟茗胭居住的。
至于两个孩子和江梨珍,也就逢年过节方才回来这主家大宅。
“我先下去了。”
孟茗胭走时的脚步并没有来时没有平稳。
杨无咎啊杨无咎,我倒是宁愿你不要这般多情,却只对自己无情,孟茗胭家是商贾之家,自己要是那点眼力界都没有,后来怎么会有杨瑾琛,杨无咎这些年对自己的确不错,连江梨珍都很少招理,当年他能觉得对不起自己,日后也会觉得对杨瑾瑜和杨瑾蘅有所亏欠。
年三十,杨瑾瑜那份礼真的够大啊,杨无咎买不下来的地,居然让杨瑾瑜解决了。
她在怕啊,怕万一有一天杨瑾琛争不过杨瑾瑜。
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的杨瑾蘅。
自己不过是孟家一颗棋子,如若自己过得好,还算有些用处,如若自己谋不到什么油水,那也只是一个弃子,孟家香火旺盛,不差她这么一个女儿,商家很少有亲情,利益算计倒是不少。
也亏得自己自己这一身手段,可那又怎么拦得住偷腥的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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