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面前,带来一丝希望,时过境迁,自己居然站在了当初师尊所在的位置上。
郑麟缓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宽大的山洞里,身下是一朵奇异的巨花,还未等他感慨自己有伤风化,一张软和宽大的布便兜头落下,将他完全盖住。
他拽着布料,躲开对方帮忙整理的手,只露出一双眼睛。
面前的青年遭到拒绝,一双眼睛闪烁着可怜兮兮的光芒,模样气质和记忆中的相差挺大,猛一看,就像一只奶呼呼的狗子变成了威风凛凛的狼犬。
“你是……七杀?”
“麟哥。”伏七杀眼睫翕动,才卸下了一直以来悬在心口的巨石,无边愧疚又涌上心头,让那道原本好看的笑容变得苦涩,“你谢我做什么,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郑麟已经绝望透顶,强打起精神要与对方敷衍几句劝慰,待看清对方眼里的自责,一时心神触动,无奈地抬手揉揉对方脑袋。
“哭吧,我不与别人说。”
这话像是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劝慰自己,在黑暗中跋涉许久,睁开眼还是这方世界,如何不失望。
伏七杀猛地扑上前抱住郑麟,抽泣几声,便似河堤开闸一般,要把这几年的愧疚惊慌委屈无助都哭出来,来来回回道歉。
他原本以为自己离开炼药山庄那处牢房之后便不会再哭,平日里方异也总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就像一个大男人就不该有畏惧之物一般。
对他说不必逞强的人,唯有郑麟一个。
他明明该保护好对方。
郑麟被扑到旁边的莲瓣上,说不上疼,轻拍伏七杀后背安抚对方,目光移到重重莲瓣之后的穹顶,那里有月光照进来,原本该清冷空明的月辉此时也像有了温度一样让他感觉到温暖。
他后知后觉原来这是怀中人的体温,暗想原来人的身体居然可以这么暖和。
两人头发纠缠,伏七杀发现郑麟并没有渡劫之后的开心,抽抽噎噎地道:“麟哥,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师尊他们如何了?”郑麟不欲说出自己心底的复杂情绪,岔开了话题。
“我和师尊都回来了,就住在碧梧峰,师叔还是碧梧峰峰主,丹微师叔给你报仇,把玄雷门给掀了。”伏七杀说。
郑麟听完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以为孟丹微只把他当成普通弟子看待,要知道,修仙小说的普通弟子都是炮灰,没了就没了。
提起旁人,伏七杀发觉自己还未把消息告知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