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锁大概是锈蚀得狠了,紫绣找来钥匙,居然插不进去,翻过来看才发现锁眼都被灰尘铜锈堵住。她还想着找人来将锁撬开,旁边郑麟握住锁身猛地一扭,将锁扭断,伸手把门推开。
杂物房中东西凌乱,郑麟带着紫绣在其中翻找,在最深的角落有个木盒,郑麟拿起来打开看了,轻轻盒上盖子将之收进纳戒中。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郑麟回头望去,就见李淮棋捧着几幅字画,站在房外问。
郑麟随口说道:“奴婢想找些能用的东西。”
李淮棋见总算与对方说上话了,掩嘴轻笑起来,杏眼中一派天真纯澈,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我皇兄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让我多和你说说话。我等会要去二哥哥那里归还书画,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走走?”
“是吗……”郑麟知道李淮舟不会平白叮嘱这些,对方有意让李淮棋与他相处,或许是想着能学些东西。
两人交谈着去往李淮襄的宫殿,顾及有外人在,她与郑麟前后隔着一人的距离,却也尽心为对方讲解一些地方和人事。
两人步上云桥时恰有一辆宫车朝云桥下方行来,那宫车由两匹骏马拉着,前边带香炉,后随华盖,随行侍女护卫足有数十人,仪仗声势可谓浩大。
郑麟跟着李淮棋行礼,忍不住稍稍抬眼偷瞄,发现车身并不像一般马车一样封得严严实实,更像个精致的四角灯笼架子,除了四个柱子看起来是木质,其他地方都是透气的纱帘。
此时马车行过一段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音,隐约能看到里边的人影身体歪斜,此时一阵寒风拂过,吹起纱帘,露出对方垂在座椅外的半截手臂。
那半截呈浅褐色的手臂如枯木一般干瘦嶙峋,浮着老年人才有的斑纹!
只是一瞬,随车的侍女立刻抬起对方手臂收进帘中,警惕地看向云桥方向。
郑麟瞳仁一缩,反应极快地低头不敢再看,等宫车走远,朝李淮棋递去一个好奇的眼神。
“那是国母娘娘的车驾。”李淮棋解释道。
从对方手臂的皮肤来看,车中人的年岁看起来比百岁老人还要枯槁,这么一位老人,居然还是皇后?郑麟忍不住,问道:“冒昧问一句……娴妃娘娘,现在几岁了?”
“母妃?”李淮棋低头想了想,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从回忆转成迷茫,仿佛这个问题高深复杂,难以理解。“八十岁左右……”
“你如今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