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哪里?"
"馨乐,美术馆拐弯那家。
"
"你在哪儿?"
"我就在馨乐。
"
155
"知道吗?前一段时间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北京,你收到的信是我托海南的一个朋友从那边寄过来的。
"陆然说这句话时后背尽力向椅背上靠去,桌上的酒杯被他用一只手指拨得在两盘凉菜间来往穿行。
"什么意思?"我不禁问。
"没什么。
"他答道,"想尝尝离群索居的滋味。
"
"这下尝到了?"
"尝到了。
"
"怎么样?"
"一样没劲,是没劲中最没劲的。
"
"现在?"
"噢,没事了。
"
"你疯了吧。
"
"谁知道。
"
"以后想干什么?"
"还不知道。
"
"那就喝啤酒吧?"
"再叫两瓶。
"
那天晚上我们共喝掉十七瓶燕京啤酒,陆然在我们喝掉十瓶时付过一次账,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喝了起来。
在喝到第十K瓶时他对我说:"敢自杀的人才了不起,其余的全是胆小鬼。
"说罢起身去上厕所,我们俩就这么以平均每喝一瓶啤酒上一趟厕所的频率来往穿梭于饭桌和门外一百米的厕所之间,甚是忙碌。
我们从饭馆出来竟然都没有喝醉,于是拦住一辆出租车到我那里,一进门陆然直扑洗手间,我随手放上一盘斯汀的磁带,正是那首《我是一个在纽约漫步的英国人》,陆然进来后往椅子上一坐,对我说:"你还像以前一样爱听斯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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