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告诉自己:你很忙。”
“根本没忙啊。
不然就不会绕路去星巴克买甜的东西给你吃了。”
“我也是怕你忙,耽误你的时间,于是就不说想做什么了。
看来我们都用极细微的方式体谅对方,想着这样是为对方好。”
“你原本想做什么?”
我问。
“我想做的,只是和你走一圈,缓缓地。”
“其实我也是。”
我回完后,我们同时沉默。
十分钟后,她才回。
她给我一组数字,要我五分钟之后打。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她给我的第一组数字,她家的电话号码。
没想到已经十几年没打过了,我不仅记得,而且如此熟悉。
我一秒不差地在五分钟后拨打那组数字。
“喂。”
她接了。
“请叫你阿姨来接电话。”
我说。
她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
我也跟着笑。
或许她感染了我,或许我感染了她,
不管是谁感染谁,此刻我和她都得了不笑就很难过的病。
“当初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是阿姨了。”
笑声终于停止后,她说。
我们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没有特定主题,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好像要把十几年没说的话,一口气在今晚说完。
那些逝去的,讲电话讲到快睡着的深夜、仿佛身在梦境的深夜,
今夜都回来了。
这通电话讲到凌晨三点,什么都谈,就是没谈到那份期中报告。
最后是我听她的声音已像在说梦话,求她去睡才挂断。
我可不想再听到她细而规律的呼吸声,
而且我已经忘了怎么唱许茹芸的《独角戏》。
我们又通了几次电话,每次都聊得很轻松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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