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盯着伍北离去的背影,丁广泉恨得牙齿都快要嚼碎。
能在体制内混到一定段位的人,不一定有多大能力,但绝对具备相当的才艺。
丁广泉亦是如此,他的成长经历不算磕绊,甚至于还很顺坦,完全得益于自己有张懂得能说会道的破嘴和杀伐果断的狠辣,这一点从他敢雇佣整掉竞争对手候海洋就可以看出一二。
莫名其妙的的被伍北敲诈了那么大一笔钱,完事还得再继续支付韩根生,这事儿他怎么可能咽的下气。
“草特码的,这群狗杂碎!”
“归零、归零..”
丁广泉窝火的一屁股坐下,胳膊肘不小心按到报纸底下压着的计算器,发出一阵嘈杂的动静。
“响你麻痹响!”
盛怒之下的他抓起计算机就狠狠砸在地上,塑料零件瞬间七零八落的嘣的四处都是。
人生就是如此无常,谁能想到半小时前他还在兴致勃勃的计算盈利,现在却在为自己的贪婪买单。
“韩根生你个王八蛋,跟我玩套路是吧,行!咱们走着瞧,老子但凡让你用我的钱用的舒坦,这个丁字,往后抠下来!”
猛嘬几口烟嘴后,丁广泉恶狠狠的低吼。
另外一边,韩根生并不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伍北偷悄悄的拔了他的算盘珠,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小情人的家中享受着伍北头天晚上孝敬的进口红酒,旁边小他最少两轮的情人正穿着清凉的冲着梳妆镜描眉画眼。
“这酒不错啊,回头再让冤大头帮你搬一箱,对了,你男朋友最近没怀疑你吧?”
韩根生笑呵呵的开口。
人生过半,他基本算得上成功,既有一份逞心如意的工作,也攥着不菲的人脉和财力,原配妻子和孩子在国外生活,他一个人潇洒又自在,只等到退休,成功落地,就可以正儿八经的享受生活。
至于伍北那帮人,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长达二三十年“白手套”的生涯,让他见识过太多类似的年轻小伙和低端社团,每一个都曾如伍北这般意气风发,恨不得将天空捅穿,而最终全都得归于沉寂和臣服于权势和资本之下。
“那个废物管得了我么?老公呀,我闺蜜约我下月去新马泰,可是我舍不得你,要不你陪我们一起去呗。”
浓妆艳抹的情人转过身子,嗲嗲的撒娇。
“我哪有时间啊小可爱,你们自己玩去吧,回头我把花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