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的话,刹那间让郭鹏程心底一沉。
正如他刚刚说的那样,他和对方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任何伪装的程度,既然对方直言,那就说明他所求的事难度很大。
“小鹏啊,我也不跟你端着,实话实说,这次盯上这块蛋糕的人不少,有能耐的也不在少数,牵扯到的势力超出你的想象!”
分别落座以后,康叔握住郭鹏程的手,声音压到最低说道。
“嗯。”
郭鹏程点点脑袋,瞬间有些低落。
“目前扩建计划才刚刚出台,研究太多都还尚早,你的心思叔了解,但凡有口子,我这儿你完全可以放心!”
康叔再次出声。
“我明白叔,这方面我也没啥特殊关系,总之还得拜托您。”
郭鹏程仍旧心不在焉的呢喃。
“你小子啊,到现在都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自己照照镜子去,说变脸就变脸,哪里有半点你家长辈的样子,别说长辈了,你连你姐夫们都差一大截子呢。”
康叔哈哈大笑着摇头。
“我要是比他们强,我也早就混进去了,不至于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四处摇尾乞怜,唉,叔啊,我真难。”
郭鹏程惆怅的点燃一支烟。
“行啦,不用跟我上眼药,多余的话,我不跟你说了,还是那句话,我绝对倾向你!”
康叔冲着一个手下努努嘴,对方马上心领神会的起身倒酒。
“接下来咱们的主题就是喝酒吃肉,叔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好好跟我聊聊你的近况。”
唯恐郭鹏程继续延伸话题,康叔很自然的岔开话题。
盯着对方熟络的举杯邀请,郭鹏程眼珠子转动几下,也没再多说任何。
他打小生活在特殊家庭里,即便没有介入其中,但也见惯了各种推太极的套路,这年头哪怕白纸黑字签下的合同都能说毁就毁,更别说对方几句模棱两可的保证。
虽然酒局刚刚开始,但郭鹏程知道,他今晚的诉求基本已经告终。
同一时间,马寒的高档别墅里,一身绸制睡袍的他正跟苏狱、王峻奇低声交流。
他的眼圈红通通的,胳膊上别着个瓶盖大小的“孝”字牌,在他们身后几米外的方桌上,赫然摆着一副青年人的黑白相框,几根清香徐徐冒烟,气氛说出来的诡异。
“今天我刚见了民航总局项目部的负责人康磊,这次机场扩建的工程他差不多就能拍板定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