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国,历经九百年国运,期间大小争端与纷乱不断。
一个朝代能存续如此长久的时间,堪称奇迹。
三天后,京城皇宫内,当今的统治者正在批阅奏折。
他的父亲,帝国的上一任统治者,推崇无为而治……实则是懒,懒到处理奏折和国家大事都交给内阁,懒到一生只生了他这一个儿子,懒到皇宫如今都已年久失修,显得颇为破旧。
当今圣上对于所谓的无为而治颇为不屑,因此他继位后相当勤勉,几乎凡事都亲力亲为。
又打开一份奏折,是江南路转运使禹子兴的巡路奏折,一如既往地细致全面。
圣上看了一会,颇为满意,刚想批注然后送回内阁回执,却发现后面还附了一张单独的纸。
“臣巡视平江府连城县期间,偶得一诗,虽饱含颓然悲怆之气,但其中豪放狂迈,不言而喻,特献与圣上观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
五十贯啊!
在这个朝代,五十贯钱相当于四十两银子,如果劳克苏省着点花,那足够他两年的花费了。
这个时代,一百文就可以买一袋米,自已就算要去宜春园喝最好的酒,点最好的花魁,那最少也能连续逛一个月的窑子。
两人都很满意,甘卓拿到了生活费,刘掌柜……这种成色的琉璃,他转手就能多卖三十贯钱。
现在已是亥时,晚上十点左右,想着估计县学已经关门了,感受了一下手里的钱袋厚度,大手一挥:“老子今天住客栈。
明天把三十贯钱换成银子,剩下二十贯就当日常开销,铜钱太重了,也不好存放……”
就在甘卓计算着这次来之不易的生活费怎么使用的时候,他不知道,咱们的知县吴老也一直在县学门口踱步到了子时。
快要五旬的人了,还熬了大半夜,第二天都没能起来,扶着床边疯狂地咳嗽。
反而甘卓第二天神清气爽,清风客栈作为整个连城县最高端的客栈,一天的住宿费就要两袋米。
住了一晚上客栈,终于让甘卓想起来原来床是软的……他也决定,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买一床被褥……不!
两床,周文重的床铺比他好一点,不过也是薄薄一层,说什么也要报别人的一饭之恩。
谁知道甘卓收拾好东西刚想下楼,就遇到了一个他很不想遇到的人,便是那日著作了《独酌》的伟大诗人,李永。
两人四目相对时,李永正拥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
李永反应了一会,就认出了甘卓,整个人一瞬间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他炸毛了!
“你这下贱无比的小厮,怎敢欺世盗名,你现在告诉我,你从哪里听说的这首诗,是谁作的?后面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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