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突然暴怒。
文康战战兢兢:“如果一次性割完,太子殿下会不会因为用药过猛而……”
“你割不?”
萧震抬眼看他,腥红的瞳底翻起铺天盖地的杀意。
“割……”
文康不敢犹豫,镊子往下挪了挪。
闻如玉只觉那冰冷金属抵到了喉咙,带着浓烈的铁腥味,好难受。
控制不住又想咳,腮帮却被萧震死死掐住,根本咳不出来。
想用手去推开,手又被牢牢束缚,只能拼命喘,呛得眼泪直滚。
文康没有任何怜惜,冰冷得就像一部没有任何感情机器,手起刀落,血泉喷涌,劈头盖脸溅了萧震一脸。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重来的时候,依然痛不欲生。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痛,连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突突不断跳跃的痛,伴随血液和冷汗滴落的声音,映得那玉面惨无人色。
是真的痛啊!
摧心剖肝,挫骨扬灰。
就好像将灵魂从身体里一点点的剥离,就好像一瞬间就会散架,已然痛到了极致,仿佛为了能解除痛苦,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偏偏越痛,闻如玉越是撑着。
直到文康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直到萧震松开他。
直到罩着眼睛的黑绫解下来。
闻如玉痛着哭,哭着笑。
强撑起眼皮,去看被溅了一脸血渍的萧震。
萧震胸口狠狠起伏着,瞳底一片怵目血色,低头死死盯着他,“笑啥?痛傻了?”
闻如玉噙着一嘴的血,却尝不到血腥味。
笑得无声无息,像是散发着带毒香气的罂粟花,笑得萧震胆战心惊。
边笑,边虚虚抬手,拨下头顶的发簪,轻轻放在萧震手心,第一次比划了手语:王爷,你还记得那只翅膀受伤的小鸟吗?
萧震大惊,惊得眉心直跳:“你什么意思?”
【它就是我。
】
闻如玉笑得像个刚吃了人肉的妖精。
萧震快疯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
闻如玉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比划道:你还记第一个教我的字吗?日,日月的日……
萧震肩背狠狠一悸,杀意几乎在眸底洇开了,太阳穴突突跳起,冲他咆哮:“不可能!
闻如玉,你定是在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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