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摇天崩地裂的毁灭气势,但这盈天而起的煞气与沸腾翻涌的血海,全都因为他这一掌而凝滞。
刀光也不例外。
“给我……破!”
江柏温向来是以儒雅形象示人,别人最多觉得他是阴险狡猾,却极少与狰狞暴怒之类的词搭上关系,毕竟他是江家家主,要维持着名门望族的风度。
只是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风度了。
怒目圆睁牙关紧咬,杀气不断的干扰着心神,江柏温就像是一个穷途末路而又穷凶极恶的暴徒,以双手硬接下了刀光,当鲜血从掌心流淌,刀光要再进一寸时。
他暴喝了一声,赤红着眼睛,磨灭了这道凶煞至极的刀光。
刀光之后。
还有借助煞气掩藏的九道流光,齐射而出。
但是江柏温却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跺脚一震,刚刚才平息了一瞬间的血海再度翻涌,虽然分光剑丸的九道流光蕴含着源自剑魁的剑意,锋锐无比,只是迟滞了一瞬便穿透了血海。
但也正是这一瞬,用尽全力磨灭了人神俱灭刀光的江柏温已经换完了一轮气,旧力已尽新力已生,九道流光虽然锋锐,但也没到能够硬撼五品境武夫体魄的程度,皆被躲过或是击飞。
“哈哈哈——”
“这便是武夫快意吗?”
“我江柏温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了大半辈子,长袖善舞虚与委蛇,喜怒不形于色,还以为会就这样到死,倒是从未想过在赴死之前还能有这般的酣畅淋漓……倒是该感谢大真人给我这样一个体验不一样人生的机会了。”
江柏温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便内伤迸发,吐了几口血出来。
他不以为意地抬起了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血迹,笑容不减。
尽管身上这件锦袍华贵到可以用寸尺寸金来形容。
但此刻也只能用来擦拭血迹了。
江柏温稳稳站在血气汇聚而成的汪洋之中,他看着不远处的道门大真人,大真人没有出下一招,他也不急着动手,显得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能急什么呢?
总不能是急着去死。
拖着就行了。
徐年面色沉凝。
江柏温确实是比言轩海难缠太多了。
言轩海在挡了人神俱灭的一刀之后,可就没有余力躲过分光剑丸的剑气了。
归根结底,虽然两人都是刚突破不就,但言轩海不敢肆无忌惮地吸收此地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