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明月当空,垂柳摇曳,城郊一处院落传来清亮婉约的曲调,一名穿着白色绸衫里衣的年轻男子打着赤脚在院中翩翩起舞,皎洁的月光照着他洁白忧伤的面庞,角落里的烛火明灭恍惚,他仿佛不觉累一般不停地唱,不停地转。
四周寂静无声,方圆十里没有任何住户,远远望去朦胧月色下那院落好似幻影,天一亮便同露珠一起消失不见了。
黑暗中,由远及近传来一连串脚步声,不一会儿,一架马车出现在院子门前,马车刚停下,一个中年男子先跳下车,撩起车帘,里面下来一男一女。
男人身形清瘦,中式打扮,观走路姿势,似有不足之症。
女人挽起妇人发髻,浅桃色旗袍勾勒出婀娜的身段。
三人没有叩门,径直推门而入,中年男子留在马车边四下打量后牵着马车往不远处的草丛走去。
马儿行了一路需要吃些新鲜草料,此处草木繁茂,要抓紧喂饱马匹,方便回程。
邓尉和阿晨从城内一路跟随他们至此,两人藏在一棵大树后,周边高至小腿的杂草完美隐藏了他们的身影。
为免引起他们警觉,二人跟着马车跑了整整一路,四十多里路,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抱着大树,胸膛倚着树干歇息,邓尉勾着头朝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望,此人他见过,正是青家班的汪班主。
邓尉等他走远了,方才拽着阿晨悄摸摸靠近那座停了唱声的院子。
“邓队,院儿里住的谁啊?”
阿晨疑惑道。
他今天本来约了清云下班后一起看电影,不料临了几分钟被邓尉拉了出来,连电话也没空给女朋友拨一个。
现在他心里一边担心女朋友因他一言不发爽约生气,一边好奇大半夜跑来城外做什么。
“不知道。”
邓尉干脆道。
两人轻轻拨开杂草,轻手轻脚地摸索至院门。
邓尉贴着门竖耳细听,里面静悄悄好似无人。
院门紧闭没有一丝可偷窥的缝隙,二人摸不准里面的情况不敢随意推门。
邓尉思索片刻,朝阿晨比了个手势,他们贴着院墙慢慢挪着步伐。
这院子只正门一个进出口,前后左右皆高墙垒筑,邓尉暗暗丈量一番,以他的功夫想徒手跃上去绝无可能,虽然他一点也不像承认自已功夫弱。
正在他发愁时,院内传来年轻男子痛苦地哀求声:“师姐,你放我去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师父,您帮帮徒儿,劝劝师姐,我......我......”
年轻男人声音带着哭腔。
墙外二人正打算细听,年轻男子却好似换了情绪,“师姐,他真的死了?你可莫要骗我。”
“寒生,他真的已经死了,你该放下了。”
俨然是韩笙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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