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
华春秋把病房门关上，又拉了两把椅子，和江雪寒两人坐在病床边。
“雪寒，你觉得小烛能扛得住吗？”
华春秋问道。
江雪寒微笑道：“烛哥以前是特战连的尖兵，接受过耐力训练，身体素质强着呢。
医生刚也说，他就是太累，睡一觉就好了。”
华春秋摇摇头说：“我担心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你发现没有，他刚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似乎对我们都感到很陌生。”
江雪寒蹙眉道：“现在的脑机接口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而且我当时参与这个游戏设计的时候，也加入了很多保护玩家大脑的程序，按理说……应该不会伤到大脑吧。”
华春秋说：“我是说心理层面。
这个游戏设计得太真实了。
在正式游戏之前，我也进去体验过一次。
游戏中的人物就像活生生的真人一样，有情感有血肉。
在体验这个游戏的时候，我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重生了一样，活在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
江雪寒低头思索了一阵。
“您的意思是说，烛哥在那个世界生活太久了，心理已经被同化了，导致他无法接受现实世界？”
华局长微微点头道：“有这种可能。
曾经有个囚犯被关押了40年，出狱的时候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没有朋友，无法谋生，也没有归属感，没过多久就自杀了。”
江雪寒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
“放心，我没这么脆弱。”
躺在病床上的龙烛缓缓睁开眼睛。
“烛哥，你醒啦！”
江雪寒惊喜道，“我还以为你会昏睡一整天呢。”
龙烛笑道：“傻丫头，以前你哥我在特战连的时候，睡着了都要睁着半只眼呢，怎么昏睡一天。”
他用手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江雪寒为他垫了几个枕头，好让他靠着舒服些。
“华局长，雪寒妹子，好久不见。
你们可能一整天都在盯着我，我这张脸都被你们看腻了吧。
但是对我来说，已经五十年没见到你们了。”
龙烛笑道。
“现在终于回来啦。
回家的感觉真好，有床，有灯，有医生，还有你们这些关心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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