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夫抬起头,看着护法走进这间在过去两天中作为他临时居所的小房间。
这房间里没多少样东西——一张桌子,几根蜡烛,根本没有窗户。
当然,这么深的地下也不会有窗户。
“你很聪明。”
过了一会儿,护法说道,“而且比我想的更有政治野心。”
“我说过那会是场伟大的演出。”
里奥夫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声音透出勇气。
“哦,是啊,的确伟大。”
赫斯匹罗承认说,“连我都被感动了——事实上,就像被黠阴巫术感动一样。”
“这是音乐,不是黠阴巫术。”
里奥夫坚持道,“所有音乐都有魔力。
你不能人为地分隔——”
“噢,我当然能。”
护法平静地回答,“而且恐怕护法议会也赞同我的意见。
里奥维吉德·埃肯扎尔,你被指控使用黠阴巫术和犯了严重的叛国罪。”
他走近了些,把一只手放在里奥夫的肩上。
那触感令作曲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我的朋友。”
护法用他最和蔼的语气说道,“享受你的小小胜利吧。
它会陪伴你度过余生。”
里奥夫抬高下巴。
“我不怕死。”
他说。
护法耸耸肩。
“我不会杀你。”
他说,“可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你也一样,你会被带去一个地方。”
他把双手收在身后,“埃肯扎尔法赖,你知道瑞沙卡拉图的意思吗?”
“它表示一场复圣仪式——恢复圣洁的仪式。”
“的确。
世界已经变成了邪恶之地,埃肯扎尔法赖,我想你应该同意。
战争在威胁整个世界,骇人的怪物徜徉其间——你自己也碰上过一个,对吧?”
“对。”
里奥夫说。
“没错。
世界需要被净化,当这种需要出现时,教会就将着手开始仪式。
它已经开始了,在每个国家,每个村庄,每户人家。
瑞沙卡拉图已经开始了。
而你将有幸成为它的第一批——受洗者。”
“你什么意思?”
里奥夫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颈背的汗毛也随之根根乍起。
“你将被祛邪,法赖——被净化。
恐怕过程会很痛苦,可救赎通常都伴有代价。”
他友好地捏了捏里奥夫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正像他所说的,不久之后有人过来把里奥夫带去了某个地方。
里奥夫努力表现得一无所惧,可他并非为受苦而诞生于世,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尖叫和哭喊,并衷心企盼着它的终结。
但它并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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