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简陋但简洁的办公室内。
所长张为民正喝着茶,处理着公务。
照理说,现在早过了下班点儿了,但他最近跟老婆因为某些事闹得不太愉快。
索性直接把单位当家,黑白的不想回去见那母老虎。
忽的,脚步声响起。
下一秒,门被推开。
“谁啊?不知道先敲门再...三叔?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张为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眼前的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满头的白发,两鬓也如霜染,但却精神矍铄。
穿着宝蓝色唐装,个头不高,一米六上下而已,但背着手往那一站,却如渊渟岳峙,颇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正是张为民的远房叔叔,陈三水。
“哼,我还想问问你,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家呢?”
陈三水背着双手绕过他,直接坐在了张为民的办公椅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
张为民挠了挠头,陪笑道:“三叔啊,是丽霞跟你说啥了么?害,这点小事还惊动您老,丽霞也真是的...”
张为民毕恭毕敬,像个小学生一样准备接受批评。
一则是尊重长辈,二则是这位长辈实在大有来头,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他的几个孩子仍旧是位高权重,他哪敢慢怠了?
“你少诬赖好人。”
陈三水叹道:“跟丽霞没关系,是我最近练功练出岔头了,伤到了脏腑,阴阳昼夜颠倒,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到处逛逛,路过这儿,一问门口的警卫说你在,就进来瞧一眼。”
“睡不着?那是伤到肝了吧?”
张为民说道:“肝藏血,夜晚正是血归肝的时候,伤到肝脏,血无法归肝,自然就睡不着。”
张为民的父亲是一名老中医,自幼就耳濡目染的,虽然谈不上精通,但一些常识还是信手捏来的。
“你懂个屁。”
陈三水骂了句:“跟那个没关系,我还能不知道肝藏血?用你来教我?”
“嘿嘿,三叔教训的是。
我多嘴,我多嘴了。”
“行了,你接茬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去别的地方转转。”
陈三水起身正准备走呢,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张为民一见来人是张山,疑惑道:“小山啊,今儿你不是负责夜间巡逻的么?咋回来了?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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