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无风雨,曹子桓披书欢笑,喜不自兴。
甄夫人笑着近前来替他整理了衣领和腰带,突然就被子桓抱住了。
她知道,子桓这是太开心了,这时候无论是谁,都是这样的待遇。
“阿甄,你猜猜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还不是朝歌长回您的信了。
吾君不着急给他回信吗,竟来问我!”
“贤女啊,你怎么这样善解人意。
你说我怎么回他?三年……不,已经四年了,我和他都没有缘分再见一次面。
如果说我要亲自去朝歌看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擅离职守而生气呀?”
“你们那么好,他怎么会生你的气。
下回巡牧的时候,顺道去看看,也不算是无故不是吗?”
“你说得对。
来年回谯国祭祖,咱们一起顺道去朝歌看他。”
子桓落笔在帛书的最后落笔写下了“丕白”
。
等字迹干透了,甄夫人取来织有子桓个人专属纹样的锦囊,将书信叠好收起来,并亲手打了子桓和季重约定好的绳结,托了亲信特意送去。
“不知道季重现在过得好不好。
当年在南皮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连舆接席,逍遥自在。
如今,只有我和季重了。
他又是那样的性格,担任这样的职位,出身也比不了我们这些人。
我好担心他会被人欺负。
啊,我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去,不亲眼看到他过得很好总是不放心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留他在身边,免得如今这样牵肠挂肚,叫人伤心……”
“快别这么说。
吴季重未必肯依你。
他当初一心一意要去的朝歌,你也没能留住。
如今说什么怕他受人欺负的话,也是白费心思。
我看啊,他比你心硬。
你这样的也不曾吃了亏,他怎么会容他人欺负。
在朝歌这地方能做那么久的,总不能亏了自己。”
“殷商遗民,总觉得很可怕呢。”
“宋微子也不曾吃人呐!
来日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朝歌无岁月,狂歌醉舞,自夕至朝。
吴季重接到书信的时候果然没有生气。
他和子桓周旋至今,从不当他有君臣之分。
天子是天子,子桓是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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