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司机小心翼翼想要错开,由于道路过于狭窄,不得不将倒车镜扒过来。
即便如此,还是发生了轻微剐蹭。
好在并不严重,双方都没有计较。
梅雨菲抱怨道:“这农村人也是的,给他们钱也办不好事。
这公路再加宽一尺不就好走了。”
王寒星冷笑道:“你以为人家不知道?村干部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加宽了路面,他们还怎么捞钱。”
梅雨菲鼓起漂亮的眼睛道:“什么,捞钱?你是说这么一条小油路,村干部也要从中渔利?”
王寒星道:“看来刚毕业的学生娃子真没见识。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雁过拔毛,哪里不是这样。”
梅雨菲气愤地说道:“真是可恶,不是我看不起农村干部,说到底他们骨子里还是农民,眼里就有那么点蝇头小利。”
王寒星哼了一声,说道:“真正从中渔利的恐怕是乡镇干部,乡村公路建设资金全掌握在乡镇政府手里,招标、施工、验收都是乡镇干部的事,好处都让他们捞去了,村干部只是跟着喝口汤而已。”
梅雨菲想起了殷发怀,说道:“殷发怀也是村支书,我看他比乡镇书记厉害多了。”
严加良插话道:“大村的干部另当别论。
你们发现没有,现在有一种支书现象。
一个县里最有钱的不是书记县长,也不是乡长局长,而是大村的支部书记。
凡是有矿山资源或者拆迁征地的村,村支书肯定是全县最有钱的人。
除了殷发怀,咱们这个县还有城四街的支书,铁岭庄的支书,北铜沟的支书等等,这些人已经成了全县最有钱的一个圈层,比书记区长都富有。”
王寒星开着车恍然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果真如此!
这的确是一个支殊现象,这个群体真的都很有钱。
说起来村支书根本不算个官,可他们手里握着实权,各村的矿产资源、土地资源都被他们或蚕食鲸吞,或巧取豪夺,变成了创造私有财富的工具。
纪检监察部门该好好查一查村支书了。”
严加良扑哧笑了起来,说道:“听说没有,昨天沙窝村的村支书喝农药自杀了。”
王寒星和梅雨菲同时惊问:“什么,还没听到,怎么回事?”
严加良道:“沙窝村是个穷村,距离城区几十里,没有矿山,也没有房地产。
即使这样,村支书也从退林还耕补贴资金和扶贫款中贪污了两万多元。
这家伙胆子很小,纪检部门去调查了他两次,还没有出结果,他就吓得喝毒药死了。”
王寒星不屑地嘲讽道:“没有金刚座,别揽瓷器活,就这老鼠胆子还敢做贪官。”
这条路新修不久,路面已经露出了不少破损之处,汽车颠簸得厉害,王寒星只好放慢速度。
就在这时,迎面一辆白色面包车开了过来。
三人心里一动,紧盯着对方渐渐驶近,严加良道:“拦住他。”
白色面包车来到近前,车窗里探出一颗纹着蝴蝶花纹的光头,瞪着眼睛朝这边蛮横地喊道:“喂!
往边上靠一靠,这么窄的路,还要走中间!”
警车停住了,三人从车上下来,亮出警官证说道:“对不起,我们是公安局查案的,请你下车接受讯问。”
光头司机不耐烦地扭曲着面孔说道:“你们查案子就查呗,关我屁事。
快把路让开,我要去城里买东西!”
王寒星严厉地说道:“请你立刻下车,配合我们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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