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让水厂恢复运作,我们还要回去搬运囤积的物资到镇里分发,省得你们饿死!
如果你们还想找借口偷懒,我们就等着,等着你们给太阳晒着渴死、等着所有人渴死、等着他妈的一起渴死饿死给人啃死吧!”
宣泄完的少年冷眼扫视这些沉默的成年人,等待他们选择。
“好,小子,以同为特罗伦人的荣誉起誓,我们会尽快恢复供水。
但城镇里坏掉的管道恐怕——”
“好了,你们只需要保证水厂的供给正常,”
法普顿示意士兵们收枪,顺口打断人们默契的回答,再将昏迷的伤者交给救护兵,“治好他,稍后等配给送达,给他多分些消炎镇痛的药品…麻烦的教徒,哼,也算贡献他仅有的用处。”
说话间,二百一十二名工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在机修间调节设备,清理浑浊的滤池。
不多时,停转的机房噪音重鸣,原水开始向过滤池泵动,经过重重过滤杀菌,能够饮用的水流入清水池,经由泵房送进管道,流向两日未见自来水的千家万户。
“队长,你说得不错,这群人只是缺少管教,”
随少年巡视监督的士兵摇头轻叹,“如果鞭策到位,他们还算是有救。”
“谁不是呢?那些顽劣的帝国军团、我这样没有父母的流浪儿都有机会重生,更何况他们这些心性本良的普通人?”
法普顿开启保险,背负沉重的机枪走向噪音震动的维修间,听见一声混杂在轰隆中的斥骂,额头不由拧起褶皱,“里面在干什么?”
“呼——他妈的,外面的别闲着了!
快来帮忙啊!”
维修间内的人像是吼得声嘶力竭,“设备出问题了!
快要扛不住啦!”
少年让士兵留步,独自走入车间,在轰吵的围绕中寻找呼喊的求助者,却在通过回音的拐角后见到血泊里的储气罐和尸体。
不等走神或惊呼,在后脑凸现的危险感让他猛然翻身前扑,躲开偷袭者抡起的钢罐,端正机枪回身开火:“操!
遇袭、遇袭!
全体警戒!
全体警戒!
打断腿抓活的!”
吼声传出,撕布般的枪响立刻从维修间外闯入。
不到半分钟,士兵与少年便在洒满通道的碎尸前碰面,紧贴扳机的指节僵到发白,随时准备将剩余的弹药倾泻一空。
“找活的!”
少年急忙踢踹几具还算完整的尸体,成功痛醒一位只是断条腿的男人,便捡起染血的残衣撕下条长布来给断腿包扎,扇醒他发问,“你们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我是被他们强迫的,我不知——啊!”
见男人迷蒙的棕瞳不敢对视,少年便抽出钢棱捅穿他的断腿:“他妈的东西!
你说不说?”
“哇!
我交待、我承认啊!”
男人在痛楚中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说。”
“我、我和他们都、都是信徒哇——求你、求求你别再扭这铁棍,疼、太疼了…我们都信圣罚教,前些天、前些天,我们收到消息,说帝皇使者遭用心险恶的朝晟人蒙蔽,我们、我们需要拿出勇气——”
“去你妈的勇气!
婊子生养的贱种!
给我把话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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