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像了。
*
向晚一口气跑到胡同口。
这儿离地铁站不远,她缓步走在街头。
街边商铺大多已经打烊,整条街行人不多,来去匆匆,无人在意她这点小狼狈。
陈景尧的车就这么跟在她身后。
司机怠速前进,没听他喊停。
直到拐到十字路口他才回头问:“陈总,要请向小姐上车吗?”
“不用。”
陈景尧闭目道,“跟着她,看她进地铁站就行。”
司机应一声。
但他还是有些不懂,陈景尧既然对向晚有心思,那么费劲做什么,直接把人请上车,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得了,何必那么迂回。
一点儿不像他的风格。
那是陈景尧知道现在跟上去讨不着好,索性给她时间自己想明白。
他没那点强迫人的爱好,多没意思。
向晚坐地铁到家已经十一点,洗漱完躺床上,身上的酒意才全都散了。
深更半夜的空寂令她更加清醒。
半刻钟后她从床上直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大学时和林峻豪在一块儿时他没少送东西给她。
名牌包、首饰,或是鞋。
还有一些情侣款的衣服。
有些东西价格昂贵,她甚至都没拆封。
现在这些东西尽数被她装进纸箱,阖上盖子的那一刻向晚仿佛也同时在跟这段感情告别。
却没想到连结局都是这般不体面。
校园时的爱情有多纯粹,如今就有多么不堪一击。
林峻豪那年信誓旦旦追了她一年,向晚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换女人的速度比什么都快,没有谁像他那样雷打不动,两三年都带同一张脸的。
那些局上没人真敢拿她打趣,都是基于林峻豪的态度。
可人都是经不住试探的。
今天能是蒋灵,明天就会是别人。
是谁都没区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翌日周末不用早起,向晚还是很早就醒了。
昨天酒后吹了风,她一晚上没睡安稳,翻来覆去难受的很。
早上起来一量体温,果然发烧了。
从药箱里拿了颗感冒药吞下,又躺回到床上。
一睡就到下午三点。
她后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打电话来的是她弟弟向阳。
向晚懒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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