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黑夜中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卖货郎的村口,狗对着我和爷爷叫个不停,而卖货郎出现在它们身旁,它们都乖乖耷拉着耳朵出奇的安静,甚至避而远之。
连狗也知道他不过是将死之人,怕得罪了他这身后的索命之人,连带着我们也不敢再靠近。
卖货郎的家人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看见卖货郎平安回来,都出来家门口迎接。
在他家吃过饭后,爷爷用桃木在房子四周摆出来一个迷魂阵法,叮嘱大家晚上不要越过桃木。
无论大家听见什么,都在房间不要出去看。
卖货郎一个人坐在厨房,明明才30的人应该意气风发,而此时的背影佝偻着像个小老头。
我坐过去安慰他,别那么担心,还能坏到哪里去。
他转过头看着我凑出一个笑,他回来听村里老人说扰魂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的,一开始他还不信,可是一到晚上他就会听见敲锣的声音,虽然远远的听不清,但和那天送魂时的锣声一模一样。
他这几天都在向村子里的人打听扰魂。
老人给出的结局都是死。
他每天晚上听见的锣声离他越来越近,也就意味着离死又近了一步。
他在家人的劝说下找到爷爷。
他不指望爷爷会来他家,因为他家里这几天找过太多师公,没有人肯来。
他不过是想给家里人一个安慰,爷爷的到来是他没想到的。
夜晚我和爷爷一个床,我询问爷爷是否可以再以稻草人替代法,去救卖货郎性命,爷爷沉默许久道,她怨气本就大一尸两命,送魂还被惊扰,她没法再投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等待着魂飞魄散,她怎能不要这个人的命。
我悄悄在爷爷耳边说道:“那就只能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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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铛,锣声再次响起越来越靠近屋子,她还不敢进入屋子,只能围着屋子敲锣,敲锣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我听了一会就受不了赶忙将耳朵的符取了下来,难过卖货郎如此憔悴,天天被这洗耳,神来了也受不了。
好在今天晚上爷爷给了卖货郎符,不用受这摧残。
她见卖货郎没有任何反应,想要强行进入屋子,被迷魂阵弹开。
她心有不甘,弄出咚咚的声音,这声音全屋的人都听见了,让人烦躁不堪。
我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爷爷没有阻拦。
我怒火中烧走到堂屋,用鬼音对外面喊道:“鬼索命,人赴约,未到期,必天谴。”
说完这句我头也不回的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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