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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进了宫就没再出来。
她说她想陪父皇走最后一程。
但她也知道，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等死。
老皇帝病发后就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清醒过。
只能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吊着最后一口气。
长乐和皇后每天伴其左右。
不敢闭眼，生怕再睁开他就走了。
哪怕实在困极、累极眯了一会，也会在突然惊醒时下意识去探他的鼻息。
我无数次想劝说她们放弃治疗，可看着痛苦伤心的长乐，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长乐是皇帝唯一的孩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帝更是把所有偏爱都给了她。
她说不想住在皇宫，皇帝大手一挥一座豪华的公主府就在宫外建成。
她说喜欢骑马，向往草原上那样骑着马儿驰骋的生活。
皇帝一声令下城外立马建起了马场。
原本荒芜的土地也在专人的打理下，种出了绵延数百里的植被。
就连她的封号，也倾注了皇帝对这个女儿所有的爱意。
长乐，长乐，长长久久的快乐。
我无法为她分担痛苦，只能想尽办法找出皇帝中毒的原因，给她一个真相。
21
皇帝的吃食都有专人负责，而且餐前都有验毒环节，想通过这个方法来下毒，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又彻查了皇帝的所有贴身物品，并未找到毒源。
那么唯一能接触到皇帝还不被怀疑的人，就只剩周怀瑜了。
以前他每日都要进宫给皇帝诊脉，这一次皇帝病倒以后，他却连着好几天都没进宫。
我想起在皇帝寝宫外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脸上的笑容。
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赶去太医院把周怀瑜开给皇帝的所有方子都调出来检查。
这些方子乍看没有什么不同，和四年前周怀瑜第一次给皇帝治病时开的方子是一样的。
但怪就怪在，这么多年，这个方子里一味药材都没换过。
明明同样功效的药宫里有疗效更好的，但他为什么不用呢？
【不对劲，荀大人，这些药有毒。
】
【它们虽然也具有极佳的药效，但必须控制药量，一旦超出界限，就会从治病的药变成害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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