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反对,我原本中午出去请客的计划,改成了在家里加餐,庆祝兆宁将要在全区最好的医院工作。
妈妈一方面是节俭惯了,舍不得把钱浪费在饭馆里,二是可能觉得我也没有什么钱。
其实,我打一个小埋伏。
我经常往我们省行内部刊物《金融探索》投稿,经常有稿费收入,虽然只是五元、十元、二十元的小数目,可是经常有,就有流水了。
还有,我在区里一家夜校兼职数学老师,一周一般有两到三节课,每节课时费是十元。
这些钱,其实一些补贴给了读大学的兆安,大多给大妹妹兆宁一点,毕竟,女孩子大了,该花在面子上的钱,化妆品呀、衣服呀,不能太省了。
我决定再多攒钱,买块上海牌手表、同曹淑媛一样的凤凰二六自行车给兆宁。
自从同曹淑媛恋爱,受到在夜市吃,靠她买单的刺激,我也攒了一点小钱。
有时候真的是羡慕老五刘文革啊,有时每天在黄金时代挣的钱,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
就是几首歌翻来覆去的唱,什么《阿西》、《一条路》、《告诉我》、《一剪梅》。
特马的,谁叫我五音不全呢?
除了年节,家里几乎没有加餐的机会。
即便过生日,“寿星”
的待遇,也就是一碗面,上面两个荷包蛋、几片腊肉。
一家人是相当期待这餐中饭了。
我们家的热闹氛围,自然惊动了左邻右舍。
蔡公公来问、富仔娘来问、对门的王爷爷来问。
“我家兆宁被人民医院录取了!”
听妈妈喜气洋洋的一说,袖水街差不多都知道了,兆宁竟然被区人民医院选中了。
一时间,谁路过我家门口,都要恭喜几声,说以后去医院找你帮忙呵,搞的我的两罐烟都发出去了一大半了。
临近十一点时,大哥游江凯、三哥邹友丰突然来了。
他们叫了我妈妈“老娘好”
、“老娘好”
后,就示意我到后面菜园子说话。
我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三兄弟就走到菜园子里,站在枣树下。
大哥脸色得意的说:“老四,告诉你,万德广那个王八蛋,马上会求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了。”
“什么?”
我问,马上想起,支行还要我十天之内,向他当面赔礼道歉哩。
老三说:“特马的死胖仔,在城西给他一个叫姜明燕‘钹子’,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从福建石狮贩衣裳过来卖。
呵,好笑啵,他‘钹子’的服装店,竟然用‘环球竹木制品厂’的营业执照。”
哈哈,我也乐了。
无照经营、乱用营业执照,不正是大哥管的事么?
“我明天就让人去封了他的摊子,再慢慢谈罚款!”
大哥很有气势的、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
我灵机一动,问:“大哥,你没有惊动老万么?他‘钹子’是什么地方的人?”
“没有,是接到其他摊位上的人举报才知道。
他‘钹子’是袁城人,特马的,长的到是好客气(漂亮),又年轻!”
他咽了口口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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