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压根不愿意,又碍于场面,不方便当场拒绝。
他一脸纠结地抓了会儿头发,鼓起勇气站起身,也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过去,大概是想要当面跟彩彩道歉。
孤零零留在原处的舒梓钦显得愈发可怜巴巴。
被心上人按着头和陌生女孩亲昵,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景添想替他鞠一把悲伤的眼泪。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安慰几句,却见重新在他身旁坐下的郑寻千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惨剧仿佛视若无睹,还面带微笑。
“谢谢我吧。”他对景添说。
“……你还没回答我呢,”景添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郑寻千泯着嘴唇,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摇了摇头:“存着吧,以后再说。”
有一些小小的不满从景添的心口冒了出来,咕嘟咕嘟,像他方才喝下的酒精饮料中的碳酸气泡。他低着头,又一次问:“你说呗,到底什么啊?”
他们紧挨着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靠得那么近。若是郑寻千想,侧过头就可以轻易的用嘴唇碰触到他的皮肤。
他躲不了的呀,就像他刚才无法躲避郑寻千触碰他面颊的手指。
你想要什么呢?说说看吧。
这究竟是第多少次,他以为水到渠成理所当然,郑寻千却不再靠近。
是因为他们的心意并不相通,还是郑寻千确实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怎么不回答?”景添转过头看他,故意把正脸对着他。
郑寻千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好像有一点醉了。”
景添瞪了他一会儿,突然拿起了一旁半满的酒瓶,往自己还盛着些许果汁的杯子里倒了起来。
直到里面的混合饮料几乎要溢出杯口,他捧起杯子,先是小口小口地抿,接着仰起头来,把剩下的全都一饮而尽。
他在郑寻千惊讶的目光中放下杯子,舒了口气,抹了抹嘴。
“你……”
景添打断了他的话:“我马上就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