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是冰冷的。
清早，叶雨从睡梦中惊醒，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中溜去。
他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紧握的左手，随后慢慢的放松五指，手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走出宿舍楼，一阵风吹过，叶雨忽然觉得头变得沉重的很，仿佛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头颅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的砝码。
“啥破学校了？考完试不让回家，非要让咱们等成绩，说什么必须拿着成绩单才能回家，真会恶心人，下学期，我一定搬去一中。”
偌大的的学校里，空荡荡的，吴限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小，显得格外的轻……
叶雨的思绪有些杂乱，并没有理睬吴限，因为他知道在这里，任何声嘶力竭的怒吼，都会被这厚厚的墙面挡隔离，里面和外面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这是每一个来到愚人的学生都会有的感觉……
“啥，明天要文理分科了。”
台下的学生们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台上的班主任用板子敲了敲讲台：“咚咚咚！”
教室里忽然又变得安静，“肃静，肃静，这几天还在犹豫的学生可以来找我，用手机给家长打电话沟通。”
班主任说完便走出了班级。
“哎，你，真的要学文吗？”
叶雨转头看向了苏红。
“没办法，我对理科实在不擅长。”
苏红也转头看向了他。
“嗯——”
叶雨又看向了课本，没有再说话了。
那一天下着雨，那是叶雨第一次在冬天遇到雨，雨很大，将原本未化的积雪消成了水，一并在道路上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叶雨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
是因为这样的气息与那年在吴生的葬礼之后回家时在路上感到的气息很相似，只是少了些枯叶的香味。
“陌生”
是因为这种气息仿佛已经充满了死寂，一个可以淹没一切的死寂。
叶雨看着眼前的题，开始抓耳挠腮，忽然听到苏红说道：“不会就去问嘛，你在教别人的同时也要自己去向老师学习嘛！”
“这。”
叶雨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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