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新郎官便从旁经过,那脸上满是喜色,不时偷瞥向那花轿的帘子处,一如花似玉的小姐正偷偷掀开窗帘与他对视。
你瞧瞧,那眸子中的情意,可真叫人心生羡慕。
武士在前方开路,轿夫也不停地吆喝着,唢呐铜锣的声音升到了巅峰。
真是,吵得人听不清声音。
街边行人还在碎碎细语着,苏晴明显感到女子攥着自已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青衣,走了。”
这女子便是许青衣,经业楼的一员,早些年在南方扬州城兢兢业业地经营着戏楼,这几日刚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
要说为何而来,青衣所求不过是,望先生带她去到负心郎的婚礼上。
为何要来,有何意义,她不知道。
从扬州到洛川相隔千里,她得知消息时离两人大婚不过十日,可她顾不得多想,风雨兼程,昼夜赶路,连马都跑死几匹。
许青衣还是来了,可她入不得状元那高门大户。
唯有求先生,助我。
看着那对深情的男女,许青衣只觉得自已的心犹如刀剐,往日的种种幻想终究是彻底破灭了。
她本以为她会更风光地来,她本以为那花轿上坐着的应是自已,她本以为京城之事繁多心上人不过是没有时间回来。
可他总会回来的,不是吗?但那日邻里都说着,郭家的儿子出息了要娶京城的小姐,看向自已的眼神说不上是怜悯还是讽刺。
郭智荣,智荣弟弟,你可当真是定不负我啊!
隐约间,苏晴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可睿智如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多年前的一个梗,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你便是为他花了黄金万两,陪了他十数春秋,他不爱你又有何用!
“走吧,我们去郭府。”
苏晴又说了一遍,许青衣低着头任由她牵着。
郭府,今日可谓宾朋满座,就连大门的门槛都要给踩平喽。
据说,连二皇子都来道贺,效仿当今陛下与丞相之故,这又是一段佳话啊。
门外迎客之人弯着腰,脸都快要笑抽了去,家中老爷的面子可真大,这来客送礼也都是相当大气,估计少不得要赏自已这些下人银钱。
突然,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目光,他抬头望去,竟是两名,他不知如何形容,这为首的女子简直美若天仙,其后的女子也很是清秀。
莫非是女方的亲属,可她们不是早都进去了吗?
暂且先不管,来者是客,迎进去再说。
他正要开口,却被苏晴抢了先。
“苏府,苏晴!
前来道贺——”
这声音一下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原本看到两位女子在这,就觉得相当稀奇。
而今自报家门,原来是相府的长女,只是不知道是替相府而来恭贺新郎,还是这新娘子的闺中密友了。
苏晴将置于怀中的书纸扔给了接客之人,更是扬言。
“吾一小女子,无何财物,但有些诗才,故赠诗一首,愿新郎官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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