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又挑眉反问道:“我一介山野之人,让你跟我,只会阻碍你的仕途发展吧。”
“不会。”
赵琨猛地抬头,眼神炙热坚定,”
先生不是普通的山野之人,您是藏于深渊之蛟。”
“我相信,只要跟随先生,我的人生定会充满波澜壮阔。”
凌天打算考验赵琨更深层次的意志,但他却摇头说:“不,我不在乎。”
看到凌天欲离,他心中着急,不再顾虑其他,又挺身跪下,直视着凌天,”
六殿下,如果得不到您的同意……”
“赵琨甘愿长跪于此。”
嗯?
凌天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琨,眼神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机。
这时,赵明友和吴月香也赶了过来,恰好听到了那个令他们震惊的称呼——六殿下。
几乎站立不住,吴月香赶紧呵斥:“琨儿,你在胡说什么,先生是旷世奇才,怎可能是什么六殿下呢?”
“母亲,”
赵琨摇头道,”
当时在台上,即使面对拓跋弘的攻击,我虽然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在我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还有残存的思维。”
“我记得自已迷蒙间,透过熙攘人群,看见远处一处售卖玩具的小摊。”
“旁边有六殿下你的身影若隐若现。”
“可是那时候,我还是心存怀疑,可当我醒来,便听闻了‘鬼面先生’的消息,以及那段七步诗的传说。”
“父王身在宫廷之内,想来应当知悉六殿下何时会宣布大赦,那是他在满朝官员之前咏诵的那句诗歌。”
赵明友听到这里,身子不禁颤动,下意识低声默吟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赵明友吟到这里,眼神中的震撼越来越强烈,再联想到擂台上七步成诗的景象,他轻轻说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两段诗句似乎看似无关,却又充满了豪情壮志,其韵味神似。
此时赵明友凝视着凌天的眼神,也有了动摇:“难道……您真的就是六殿下?”
赵琨却满怀信心地断言:“我不信在大乾国的土地上,有谁能迅速创作出如此精妙绝伦的两首诗。”
“所以唯一解释只有一个——”
“那位鬼面先生,正是六殿下。”
凌天轻轻笑了笑:“赵琨,本来我认为你不过是个热情的年轻人,却没想到你会洞察入微。”
“经你这么一提点,我才察觉,本以为万般稳妥的事,原来却存在着如此巨大的漏洞。”
凌天轻叹一声,这次没有再隐藏,摘下了阿修罗面具,面具落下的瞬间,赵明友的灵魂为之颤动,连忙躬身行礼:“臣僚赵明友,向六殿下参见。”
“起身吧。”
凌天示意。
他的视线转向赵琨:“赵琨,看来我的估计低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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