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山冷哼:“耗子进去,估摸着都得饿死,粮食大概率被搬空了!”
“你确定?”
“不确定,我猜的。”
杨万山摇头。
“最近十年,灾荒频发,长康县开放粮仓赈灾,总共五次,有三次被洗劫一空,有两次确定是黑狱十八贼下的手。”
高寒脸皮一抽:“下手够狠的,这么明显,下手之人就不怕被查?”
杨万山冷笑:“每一次被劫粮之后,官府都会去围剿一次黑狱十八贼,但每一次都是雷霆大雨点小。”
高寒想到一个问题:“黑狱十八贼吃的下这么大的货?”
“所以黑狱十八贼只是一个黑手套,背后之人未知。”
“杨头儿你怀疑蔡文远参与了其中。”
杨万山冷笑:“蔡文远在长康县几乎一手遮天,动长康县的粮仓,他至少也是主导者之一。”
高寒长长吐了口浊气:“难怪杨头儿之前对我说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猜蔡文远只是粮仓案中在长康县的主导者,但整个粮仓案中,可能只是执行者,州府中是否有参与者不得而知。
所以就算是查到确凿证据捅了出去,到最后可能也只是死几个替死鬼。
“怎么,后悔知道了?”
杨万山斜睨他。
高寒笑了笑:“后悔倒是不至于,我早说了,死也做个明白鬼。”
杨万山幽幽道:“如果能查到确凿的证据,有几分机会,如果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
他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你怀疑粮仓被搬空了,那能否打开粮仓检查?”
高寒问道。
杨万山冷笑一声:“没用,粮仓不是说打开就打开,需要向州府报备,这一来一回起码需要十天半月,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把粮仓补满应付检查。”
高寒道:“可杨头儿你这么查下去,不会逼得蔡文远他们狗急跳墙吧。”
“不怕,我已经扯了虎皮拉大旗,蔡文远就算再排挤,再针对,再孤立我,都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是掀桌子,别人不说下场如何,他蔡文远肯定必死。”
这么自信?
高寒狐疑。
莫非他背后也有大背景?
艹!
大神斗法,我一个小喽啰被波及了?
“行了,该说的都告诉你了,我该去衙门了。”
杨万山起身送客,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去衙门,一个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高寒看到两个妇女快步向一个方向走去,窃窃私语:
“这一家人也太惨了,孩子被拐,妻子疯了,现在连丈夫都死了……”
“是啊,听说死的老恐怖了……”
高寒心中一动,跟着两人走去。
没多久,远远的看到许甜甜家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衙门的捕快已经来了,把看热闹的人挡在小院之外,高寒挤进人群,那捕快认得他,没有阻止他进去。
房门口躺着一具尸体,正是许甜甜的丈夫。
他头朝里,脚朝外,呈大字型,周围的血迹以尸体为中心四处溅射,已经干涸,屋里屋外的地面被血红色占据,好似一幅拙劣的画。
尸体的皮肉缺失了很多,手臂手腕往下皮肉消失,只剩下森森白骨,腿部膝盖以下皮肉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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