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归风便虚空往他身后作势踹了一脚,低声说:“仔细我的皮?哼,哼,总有一日老子倒想削了他的皮剥心看看,里面是黑还是红!”
钱公公听得有趣,哈哈一笑,“九菁姑娘,才来宫里头没多久,又识了新朋友?”
九菁点头,“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钱公公便叹气,“难怪司徒少侠很有危机感,姑娘一路走来,和谁都能一见如故啊。”
又笑眯眯地说,“这位寿清宫的?”
竹归风拱手点头,“钱公公,小的在李公公手下讨碗饭吃。”
“李得海可不好伺候。”
钱公公说。
九菁便问:“钱公公以前也在他手底下干过?”
“他可是后宫大总管,这皇宫内院之事,无论巨细,谁不归他管?只是皇上登基之后,这后宫辖管之权才分了一半儿出来,说起来啊,我们还是同乡呢,只是到了后边,才慢慢儿生分了。”
“瞧瞧他手底下那两位落得了什么下场?不过么,都是罪有应得!
说起来啊,近半年来这宫里莫名死的有十几位吧,只有他们两人位份高些,这才引起了注意,至于这块石头,不过是有人以讹传讹罢了。”
九菁点了点头,“有十几位之多?”
钱公公脸色沉重,“正是,有病死的,绊了一脚跌下台阶的,打水时不小心掉进水井的,查来查去,都只能算正常死亡,并无外力至死,所以,这宫里头便传开了这些人怕是厄运缠身,自找的。”
“李得海两名属下却不同?”
“相同,却也不同,那些人死前有无和人口角,已无可考,但他们却真正被人骂过才死的,有许多人看着,且同时死在了这块石头之前,宫里头的人么,总想找些原因,就有人前后一联想,说以往死的或多或少都在这块地方待过的,如是这流言便出来了。”
“钱公公却不相信?”
九菁问。
“宫里头的事哪说得清楚?至于是真是假,就得靠司徒公子和九菁姑娘几位查清了。”
钱公公说,“司徒公子虽有腰牌宫内行走,却也不如姑娘方便能住进内院,只能每日点卯,又有这位小公公帮忙,倒也便宜。”
皇上自是下了口谕,凡破风三侠所行之事一切皆开方便之门,这竹归风既是和他们一起的,混进了宫来,他也只能诈做不知,将错就错。
却有清脆的笑声自假山后传来,陈润珠探出头来说:“小竹子,你惨了,你今日说要削了李公公的皮剥了他的心,又是在这石头边上说的,他如果有事,你就成了杀人凶手!”
钱公公拍着胸口哎呦一声,“公主殿下,你怎么躲在这后边吓人?奴才要被你吓死了!”
竹归风就哈哈大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说:“随口说的也能当真?他还仔细我的皮呢,难不成我俩相互咒骂过,都不得好死?”
陈润珠一时语塞,拉了九菁往自己瑜宁宫去。
钱公公便告辞离去。
竹归风却跟着两人,陈润珠回头瞪他,“你跟着干什么?现在你是小竹子,去寿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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