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华央抬眼瞥了瞥，捏起手边的一张符咒扔了出去。
不料她刚低头写了个“嗔”
字，一道人影便缓缓走进屋内。
华央拧眉看着沈谏：“你怎么进来的？”
她不是设了结界吗？
沈谏指了指敞开的门：“门开着，我就自己进来了。”
华央顿时无语。
“二公子大梦初醒，不在前厅多喝两杯，来找我干什么？”
“你说呢？”
沈谏神色有些哀怨，“当然这是讨公道来了！
方才那洛云湄胡言乱语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她？她可是你妹妹。”
“她还是沈禄的妾呢，你怎么不去找他讨公道？”
华央白了沈谏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再说了，男女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问你的意见是尊重你，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
“这还用选？”
沈谏倒是委屈上了，盯着华央看了看，突然又弯眉笑道：“当然，如果是你，我倒是十分愿意。”
华央当即将刚刚写完的纸揉成一团砸了过去：“我方才就不该问你的意见，应该直接替你应了你和云湄的婚事。”
沈谏撇撇嘴，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纸展平，看着华央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这么说话，未免太伤人了，央央。”
屋内气氛骤然凝滞，周遭也随之变冷。
华央执笔的手僵住，笔尖的墨落在纸上晕出一个大大的黑点。
她却似毫无察觉，眉心微蹙，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央央。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毒咒，从记忆的最深处飘出来，像是有一道男子的声音在不停地喊着这两个字。
每喊一声，她心口的窒息感便重一分，心底的恨意也就更浓一分。
华央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压不住渐渐躁动的情绪，她背过身去，伸手指了指房门。
“出去！”
嗓音低哑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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