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被吓了一跳，冷不防撞见那女人两只布满肉茧的眼睛，她，是个瞎子！
难怪慕容晟那般直视，女人都不曾有过半点反应。
“是你吗？是不是你？”
“呵。”
慕容晟冷笑一声，“朕不知晚儿这是在等谁呢。”
这满地的布偶娃娃，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云楚越在帝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凄凉，那种求而不得的情愫。
地上的女人一慌，脸上满是惧意：“怎么会是你？”
“很失望吗？晚儿，他又怎么会来看你，如今他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又怎么会忘记你这么一个弃子。”
慕容晟冷笑一声。
站在身后的云楚越，却是无比震慑。
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这两个词，都是用来形容君逾墨的。
难不成这……这是君逾墨的女人？
“你身居高位，不过孤家寡人，又如何懂得爱为何物。”
女人不依不挠，不然敢顶撞帝王。
慕容晟一怒，攥着她的下巴，将她提了起来：“看着朕，呵，朕忘了，十三年前，你就已经瞎了。”
噗。
女人吐出一口血，也不知道是急火攻心，还是本就有病。
“朕留着你，便是要你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是怎么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朕也要留着你，让你看他一步步走向地狱。”
“慕容晟！”
女人低吼一句。
饶是云楚越也跟着一颤。
“朕在，朕一直都在，朕的晚儿，你是朕的。”
慕容晟沉声，发自肺腑的声音。
女人却满是抵触：“你走开，走开。”
“你终究是朕的女人，怎么，朕都不嫌你脏，你却还要这般，别忘了当初是谁，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将你抬入这宫闱之中。”
慕容晟激动不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云楚越总觉得男人这些话，是在对自己说。
可她到底抓不住。
“你居然背叛朕，这便是你背叛朕的下场。”
“我心甘情愿。”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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