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谢千钧将阿壤手里险些掉落的点心隔空接住,随手扔进了自己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略有些含混地问道。
“我在想昨日怀澄大师说的话。”
阿壤背靠在桌子上,“佛骨,骨头,哥哥,你说,那所谓地佛骨,会不会就在傅霄琛的身上?毕竟傅霄琛可是白骨精呢!”
谢千钧下意识地要伸手揉揉阿壤的脑袋,但是看到手心里的点心屑,又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感觉......不太可能。”
“为什么?”
阿壤问道。
谢千钧看了阿壤一眼,“殷时远毕竟也是修佛之人,他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难道还会察觉不了傅霄琛的异样?”
“说得倒也是。”
阿壤点了点头,“可是......”
“可是什么?”
“那如果不是在傅霄琛的身上,难道在殷时远的身上吗?”
阿壤皱眉,“若是在殷时远的身上,他自己难道就察觉不到?而且,魔修的功法大都十分邪恶,会无限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欲#望,甚至能直接侵蚀人的魂魄,将人变成成无恶不作的魔头。”
“近乎万年的时光,傅霄琛都能守住自己自己的本性,这未免有些太过强大了?第的哥哥,你不觉得有些太强悍了吗?”
阿壤看着谢千钧,“被噬仙虫侵蚀的时候,我也要断臂求生呢。”
“你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
谢千钧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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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澄的意思,佛骨在我的身上?”
另一处,傅霄琛也是如此猜测。
“应该不会。”
殷时远将那一册自己看过无数遍的竹简又看了一遍。
“哼,那群秃驴,说话总是喜欢说一半,藏一半,正儿八经地说明白了似乎能要了他们的命!”
殷时远:......
虽然傅霄琛话说的难听,但是在他的小时候,其实也这么想过。
只不过后来修行渐深,也就明白了师父他们说话如此隐晦的原因。
万事有因有果,种下了之前的因,才能收到之后的果。
即便是能看到......抑或是预知到未来,便因此而去改变的话,说不定,现在的改变,就是促成未来的因。
如果殷时远的这般想法被谢千钧知道的话,他大概会用一个名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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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悖论?”
阿壤疑惑地看着谢千钧,“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如果你穿越到过去,将你的祖母杀了,那么就不会有你的父亲,自然也就不会有你,那么,杀了你祖母的人又是谁?”
谢千钧对于这个可谓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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