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八,叫小二拿纸笔来!”
尺八看瞿医师忽然打起精神头了,赶忙问:“您想着什么法子了?”
瞿浅等客栈里的伙计把纸笔取来,在桌上展开,提笔边写边道:“之前京都女帝称帝,郑姑娘奉命北去时,我将此事告知了珩山道人与哑伯,他说他塞北有旧友,此次北去,他会托人护郑解秋周全。”
“你不早说!”
尺八开口埋怨,“要是能知道个准信儿,爷也用不着这样啊。”
瞿浅一面低头写信一面道:“出来的急,王爷没想起来,我们就更想不到了。”
尺八连连叹气:“原来多精明一人,到了这事上也糊涂了。
幸亏你想起来。
赶紧写这信!
不过——咱们回信怎么收啊?”
瞿浅低头,一面将陈康境况说了,一面也把行程告诉了两位老人:“我们到时候到了灵州,出关前去驿站等信就行。
无头苍蝇一通乱找怎么行?郑公子如若活着,头一件事肯定是联络家中师父还有王爷。”
这样一想,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且,如若他想来找王爷,有信儿知道爷去哪儿总比没信儿乱找要好!”
听到这,尺八也就松口气了,他还有心情嘿嘿一笑:“想不到呀想不到,咱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还轮到做红娘了。”
他两手细捻一牵,叫瞿浅伸了笔杆打了手:“事关人命,哪有那么好玩。”
尺八就什么都不说了。
再说剑庐。
郑解秋自醒来起,便找机会写信给师父,想问问京城情况,尤其是陈康境况。
然而京都塞北相隔遥遥,光是寄信来去便近一月。
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头把信寄出去的,等收到回信,已经是二月十八了。
信上所说,陈睦已带兵班师回朝,女帝驾崩,以最高规格葬于帝陵。
珩山道人平时懒得下山,朝野动荡的时候就更不想多管。
他只晓得陈康一直待在宫中,陈睦回宫以后,若不知晓郑解秋还活着的消息,只怕誉亲王……
郑解秋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事了。
若是如此,他不能不回京。
近一个月的修养,虽说身上许多地方还隐隐作疼,但比起一个月前好太多了。
郑解秋收到信收拾东西就想走。
宝灵端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郑解秋穿好了衣服,拿着个包裹整理行囊。
“哎哎!
小秋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宝灵赶紧放下药碗迎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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