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那年闲的蛋疼去掏獾子窝,结果被人家往死里啃了一家伙。
当时都露骨头了说是,这些年一直不好不赖地过来了,谁知道自打去年夏天开始,那地方竟是开始腐烂……”
说到这里大皮蛋没再往下描述。
“走,去你家看看!”
懒龙拍拍大皮蛋肩膀,自己便是走在前头。
“龙哥你等会,我去搬件啤酒……”
大皮蛋以为懒龙是来找自己讨酒喝,就非常仗义地往刘家超市里走。
“回来,劳资不是来喝酒的。
要喝酒的话也轮不到你请!”
他拐过来揪住皮蛋的袄领子,皮蛋只好呲牙咧嘴跟他走。
大皮蛋姓莽,大名莽岩,皮蛋是他的小名。
在农村里,长辈们称呼年轻人没有几个叫大名的,再加上大皮蛋这个名字有点特别,所以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村里人都称呼他的小名,没人喊他莽岩。
俩人进了莽家,小院子不大却很空荡,一只老母狗用锁链拴了,老老实实地趴在黄瓜架下喘气。
看来这家伙自从进了莽家后就没得过自由,脖梗子都被铁链磨的没毛了也没人舍得把它放开。
懒龙跟着大皮蛋进了屋。
大皮蛋他娘没在家,八成是出去给人讲鬼故事去了。
西屋的小炕上躺着一个老头,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只是被病痛折磨的不像个人样。
“谁来了?”
老头脸色苍青,仿佛是喷了一层防锈漆。
“叔,俺是懒龙,过来看看您!”
懒龙亲热地称呼一声,就势坐到老头的枕头边。
“龙哥,这屋味儿大,俺们还是去东屋吧。”
懒龙跟老头唠了几句后,大皮蛋怕是满屋的腥臭味道遭人厌烦,便是请他移步。
懒龙没有动,还小心地掀开老人的铺盖。
“龙哥,别看了,恶心着呢!”
皮蛋揪心道。
“不怕不怕,让我瞧瞧怎么个伤势!”
说着话懒龙就掀开了半边铺盖。
老头的右腿下垫着一个黑布枕头,枕头面已经被伤口的脓水浸得发亮。
一股恶臭随即钻进鼻子,懒龙当时眼前一黑,险些个栽到人家炕头上。
但是懒龙还是强行忍耐着。
“有闲盆吗?你去端盆热乎水来。”
懒龙跟大皮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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