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武器也是属于古董文物的一大类别,值得很好地研究。
”沈君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着,“像这火车前面的箱笼里还有西周的玉戈、战国的青铜矛、乾隆时期的天地人御制腰刀,这些都是当年掌控生杀大权的利器,而现今只能作为古董而陈列。
所以我想,你们刚刚所谈论的那些兵器,都会有放在博物馆里展览的一天。
”
“会有那么一天的。
”岳霆觉得沈君顾这样认真的神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这位沈二少虽然从不承认自己是喜欢文物古董的,可是这么多年的浸染,无论言行或者举止,对古物的喜爱都已经深入骨髓。
这一天的上午是热闹而且轻松的,因为路上屡次被骚扰,行程也稍微有些耽搁,过郑州站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转走陇海线之后,本来如临大敌的众人们出乎意料地发现,陇海线反而更加安静,沿路完全没有一个骚扰的匪帮。
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余家帮居然已经积威深重到如此地步,即使还没有到达对方的地盘,都无人敢虎口夺食。
专列一路无话地过了开封,车厢之中的空气却越来越压抑,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更显得气氛紧张。
沈君顾也被感染了这种情绪,尤其在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岳霆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之后。
岳霆的视线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车窗外,时不时拿着望远镜朝林子里望去,动作越来越频繁。
“是不是情况不妙?”沈君顾终于按捺不住,出声问道。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已经紧张得好长时间没有喝水了,声音嘶哑得可怕。
“确实不妙。
”岳霆拿下望远镜,浓眉紧皱,沉声解释道,“方长官曾经跟傅老师说过,不用担心徐州的土匪。
有能力劫专列的,他都事先打点过。
没能力的,我们自己的火力就足够压制。
但这世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非黑即白?还是可以钻空子,不按照规则来。
”
“例如……有能力劫专列的匪帮,可以打着别人的旗号,不承认是自己做的?”沈君顾一点就通。
“没错,徐州一带,有能力劫专列的匪帮就只有余家帮了。
而为了掩饰身份,他们就必然不可能在徐州动手。
这样一分析,就只能是到达徐州之前,或者离开徐州之后动手了。
”岳霆又重新架起望远镜,继续朝外看去,“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到达徐州之前动手。
毕竟如果失手的话,还可以在专列离开徐州之后再努力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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