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晃晃脑袋，不在意地道。
冯小小看他眼神还不能聚焦，贴心地道：“你去床上坐着吧。”
陆一帆不愿意。
一身的灰，别把床弄脏了。
“不用，我坐椅子。”
他这会儿酒意虽然下去了点，可脑袋还是有点迷迷蒙蒙，知道无法胜任洗碗的工作，没有再坚持。
冯小小见他坐下，赶忙去卫生间用冷水拧了把湿帕子，让他洗脸。
“洗把脸，清醒清醒。”
陆一帆没有拒绝，接过来覆在脸上，扑面一阵冰冷入骨的水气让他打个寒噤，思维开始加速，脑子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他用力擦了两遍脸，长出一口气，舒服！
他正要再擦，冯小小扯下他手里变得温热的毛巾：“我再去拧一把。”
这把脸一洗，人又清醒不少。
陆一帆低下头：“以后不喝酒了。”
冯小小抿嘴一笑，没说话，转身把洗脸巾放回卫生间，又调了杯蜂蜜水，让他解酒，自己收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等她洗完碗出来，见陆一帆正蹲在书桌前，鼓捣着柜门。
“我看你这螺丝松了，替你紧一紧。”
陆一帆虽然脸还是红朴朴的，眼神却变得清亮有神，酒劲估计已经过去得差不多了。
“没事了？”
“嗯。”
陆一帆脸上热度重新升了上去，很是羞愧。
冯小小偷笑，这人还真是坐不住，脑子稍微清醒点就开始找活计做。
柜门的螺丝确实松了，有点关不上，冯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去管。
没想到倒是让他发现了。
现在饭吃完了，碗也洗了，接下来两人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他们相对站着，手足无措，一时间颇觉尴尬。
陆一帆咬了咬唇，迟疑道：“那，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冯小小偷眼看了看陆一帆，正要答应，猛然想到自己给他买了礼物，忙道：“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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