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抓它。
它投在我脊梁上的目光,像片月光。
我不再有意寻它,它反正一直都在。
我极度困倦,很快就进入梦乡。
我被梦牵着,走过一道又一道大门,每道门里都空空如也,长满荒草。
接着,我看见前面有一个背影,不回头,也不停下。
我穿行在荒草里,紧跟它。
我很累,得不到喘息,却无法停下脚步。
我被一股力量抓着,不得不向前一直走去。
我会被囚禁在这里,在梦里。
当我这样想时,四面立时起了高墙。
我惊呼,却发不出声音。
我努力睁开双眼,却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个宫女坐在一边打瞌睡,另一个宫女在做荷包。
她们在等我醒来。
我已经醒了,只是动不了。
我努力想要挣脱,我伸出手,可没有人看见。
打瞌睡的宫女还在打瞌睡,绣荷包的宫女看了我一眼,用帕子帮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埋下头。
该死的荷包,她根本没有看见我在求救!
我绝望地躺着,知道已被禁锢,是梦里,竖起的高墙将我关了起来。
我陷在身体里无法动弹。
它立在门边。
我们终于有机会对视。
我从未见过与它相近的形象,像来自于另一个地方。
或者说,像是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束照亮。
它显现的样子并不十分清晰,它差不多透明又无色,双眼大而空洞,像深渊。
那是我一直本能回避的目光。
它从不眨眼,只是稍稍转动眼珠。
它穿着显然不是我这个朝代的衣服,衣服的颜色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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