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您有怎样的借口。”
艾门严厉的瞪着他:“如果您继续这样侮辱我的妹妹,我会让您付出很沉重很沉重的代价的。”
“别傻了。”
修普兰脸上的表现突然变得相当讥讽:“愚蠢的孩子……你连你未来的道路都看不清楚,居然还有心思庇护你妹妹……嚯!
坎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居然选择将这样一副重担、这样一个毫无希望可言的未来托付给你。
而你至今还对他感恩戴德,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赐!
哈哈哈……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你就从来没问过你的父亲,维多利亚血脉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命运吗?”
“你……”
他的发言让少女又惊又怒,她一方面愤怒于此人居然用这种语气调笑自己,一方面又惊讶于他似乎对神血的秘密知之甚多。
她忍了又忍,总算暂时将心头的怒气压了下去,用很是不善的语气缓缓说道:“这恐怕是我们自己的家事,阁下。
至于你说的血脉命运……当父亲觉得我有资格知道那些秘密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会主动将一切都告诉我的。”
“恐怕不会的,蠢女孩。”
修普兰拄着拐杖坐在那里,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道:“他不一定有那个机会告诉你,不一定……有那个时间告诉你。”
“……”
艾门深深的皱起眉头,从桌子上拿起短剑,一边深呼吸一边绕着独眼老者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道:“安塔利亚蒙说你失去了你的预言能力,我想知道它是怎么离开你的。”
预言师每做出一次正确的预言就会付出相应代价,代价的大小和预言事物造成的影响力度成正比。
能够导致一个预言师彻底丧失预言能力的预言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但那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能堪称是灭顶之灾,甚至有可能是灭国之祸。
一百多年前,距离南望角不远的一座海岛王国曾经诞生了一位举世闻名的预言大师。
此人在生前名声不显,直到死后才一朝成名。
他前半生平淡无奇,中年时期突然染上了偏头痛,每当入梦就会看到有无数狰狞而又丑陋的怪物从海水中露出身躯。
他的视角跟随这些怪物潜入海底,每当看着它们在深渊中隐藏蛰伏,看着它们游动时搅起的惊涛骇浪,他的体表便会不由自主的出一身冷汗。
因为这个古怪习惯他又得了严重的感冒风寒,不到60岁就因病情太重而去世了。
但他仍然留下了最后的预言,那是对于他家乡王国的一道警示。
灾厄临近,远离大海——警示的内容翻译成瑟兰语也就这么短短一句话,但已足够表达出其中的含义。
它在预言师死后一时成为了当地的笑谈,因为没有人认为自己祖祖辈辈生活了无数代的家园会被海浪吞噬。
海浪确实不会吞噬岛上的生命,但海浪卷来的恶魔却一点也不介意将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距离预言师死后又过了很多年,第一头由怪诞病毒所驱使的魔怪出现在海岛的沙滩上,它在一个月之内吞噬、感染了海岛上的所有活人,把它彻底变成了一座死亡之岛。
这就是在当时震惊天下的沙瓦加岛异种入侵事件——它是历史上明文记载的第一起异种入侵案,正式宣告异种病毒的诞生,并向所有人展示了它的恐怖力量。
值得庆幸的是第一批次的异种魔怪不知道什么原因生命力并没有外表展现出来的那般坚韧。
它们和现代的异种一样几乎不畏惧物理攻击,但寿命却非常短,一旦没有得到足够的魔能补充体内的病毒就会大量死亡,其躯体也会因此而僵硬坏死,直至失去动力,彻底消亡。
靠吞噬其他生物并不能延长异种魔怪的初始寿命。
想要延长其寿命,异种魔怪就必须吃人——正因如此病毒的入侵才能被人为控制住,否则凭借海洋中存在的生物数量,这种病毒早就能够将全世界的海域彻底污染,也不可能再有人敢驾驶船只去出海远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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