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旧宅,只剩下焦黑的地基和几处断壁残垣,荒草遍地,荆棘丛生,原来的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只剩下一点点痕迹。
宅子很大,一眼看过去,并不见苏媚胖头的踪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屏住呼吸。
一丝血腥味飘来,还有轻微的喘息声。
两人并肩越过几个颓墙,冲进一块空地上。
胖头趴在地上,面部朝下;苏媚倒在一侧,右后肩血污一片,已经昏了过去。
公蛎吃了一惊,想要去抱苏媚,又缩回了手,上前推胖头,道:“醒醒!”
胖头依然人事不省。
他眼窝乌青,脸上都是血道子,但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倒是后脑肿起一个大包,以致昏迷,仙人哨也好好地挂在他耳朵上。
公蛎松了一口气,费力地将他扶起,斜靠在一个枯焦的树桩上。
苏媚在毕岸的救助下很快醒来,看到两人,一下子颤抖起来:“疯子,是那个疯子!”
公蛎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跳起来叫道:“他就在附近!”
毕岸早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只听一阵断墙之后扭打之声,毕岸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果然是个疯子,衣服破旧,满面脏污,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一条疯狗。
毕岸将那人丢下,过来扶住苏媚,关切道:“你怎么样?”
苏媚紧咬牙关,按住肩部的伤口,低声道:“多亏你……和龙掌柜,及时赶来。”
毕岸撕下衣袖,将她的伤口包扎上。
苏媚疼得脸色苍白,却忍着一声不响,直到包扎完毕,这才喘着气恨恨道:“我自问还是很小心,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车还是好好的,却迷迷糊糊被人拉到了这个鬼地方,”
她转头瞧了瞧,疑惑道:“这里是——这是——”
她显然已经发现身在何处了。
年初玲珑一事,三人心知肚明,特别是公蛎,深受伤害。
此处作为巫教窝点之一,原本是要封存的,但玲珑的虫嗜术法力巨大,残余的虫卵导致两位看守院子的捕快差点丢了性命,于是一把火将此地烧了个一干二净。
苏媚歇了一歇,又道:“我发觉不妙,连忙招呼胖头离开,哪知那个疯子阴魂不散,竟然跟了过来,胖头护着我,后脑勺被打了一闷棍,我跟他撕扯,肩部被刺中,疼得昏了过去。
幸亏你们来了,否则今晚还不知……”
她挣扎着过去看了看胖头,长吁了一口气,道:“幸亏胖头没事,否则我怎么过意的去。”
毕岸心疼道:“你受伤严重,不要多说话。”
疯子在地上打滚,手舞足蹈,呵呵怪笑。
毕岸安顿好苏媚,过来看了看胖头,道:“应该受伤不重。”
他取下仙人哨,道:“这东西不吉利,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啪”
地甩了出去,仙人哨落入浓密的草丛不见了。
公蛎不满地叫道:“喂喂,我的东西,你怎么说丢就丢了?”
但已经想到胖头和苏媚遭袭,只怕同这枚仙人哨有关系,嘟囔了几句便也算了。
公蛎安顿好胖头,小心翼翼上前,绕着疯子走了一圈,见他无反抗之力,这才踢了他一脚,喝道:“说,你是谁?”
疯子仰起脸来,冲着公蛎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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