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格雷果爵士走丢的小狗吗?”
男孩装腔作势地询问记事本,“经常在草席上撒尿的不是?”
记事本警告性地将一只手搭在男孩胳膊上,短促地摇摇头。
其中的暗示连艾莉亚都明白。
可惜侍从不明白,或许是不在乎。
“爵士说,君临的战斗升温时,他的小狗弟弟夹起尾巴,哀叫着逃了。”
他咧嘴朝猎狗傻乎乎地假笑。
克里冈打量着男孩,一个字也没说。
波利佛把女孩推开,站起身来。
“这小子醉了。”
他说。
士兵几乎跟猎狗一样高,但肌肉不及后者壮硕,下巴和脸颊上覆盖着铲形胡子,又浓又黑,修剪整齐,脑袋却比较秃。
“他喝不了多少酒,就是这样。”
“那他不该喝。”
“小狗不怕……”
男孩还没说完,便被记事本漫不经心地用拇指和食指拧住耳朵,话音变成痛苦的尖叫。
这时店家端着白蜡盘子匆忙跑回来,上面有两个石杯和一个酒壶。
桑铎二话不说,提起酒壶,对准嘴巴就灌。
他吞咽时,艾莉亚看到他脖子上的肌肉不住颤动。
等他将酒壶重重砸到桌上,一半的酒已没了。
“现在倒酒吧。
记得把铜板收起来,今天你大概只能见到这些钱。”
“我们喝完会付钱。”
波利佛说。
“你们喝完就会拷问店家,找出藏金子的地方。
不是吗?”
店家突然记起厨房里有事。
当地人纷纷离开,女孩们也全不见。
厅内唯一的声响只剩火炉里焰苗轻微的噼啪。
我也该走了,艾莉亚心想。
“要找爵士,你来迟了,”
波利佛道,“他前阵子还在赫伦堡,现下被太后招回了都城。”
他佩有三把武器;左臀挂着长剑,右面是一把匕首,外加一把较细的……作为匕首太长,说是剑又太短。
“你知道,乔佛里国王死了,”
他补充,“在自己婚宴上给毒死的。”
艾莉亚朝屋内移去。
乔佛里死了。
她几乎能看到他:卷曲的金发,不怀好意的微笑,又软又肥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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