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这个东西够呛了,什么手术会跟骨髓有关呀,到时候我会昏迷,对吧?”
他躺回检查台,“快点做吧。”
“局部麻醉就够了。”
厄兰博士说道,“我的手术箱里碰巧有可以用的工具,不管如何,我们今天可以取一点骨髓,但我没有分离干细胞或造出注射液的设备。”
索恩慢慢坐起来,“所以……你医不好我,是吗?”
“得有合适的实验室。”
索恩抓了抓下巴,“好吧,如果我们跳过什么干细胞、注射液之类的,就只是把我的眼珠子换成人造的呢?我一直在想,有一个X射线透视力真的太方便了,我得承认,这个主意对我越来越有吸引力。”
“嗯,你说得真对。”
厄兰博士说道,通过镜架盯着索恩。
“这要简单得多。”
“真的吗?”
“不。”
索恩的嘴撇了撇。
“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出了什么错,”
月牙儿说道,“知道是治得好的。
我们会想出办法来。”
博士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把他们从旅店带回来的设备放在医疗舱的各个柜子里,除了专业的好奇心,他似乎企图隐瞒自己的情绪,但月牙儿依然感觉到,他不在乎索恩。
另一方面,他对她的感觉则是一个谜,从他们离开旅店后,他便没有再看她一眼,她以为他是对买卖月族贝壳获得血液样本的事感到惭愧,他的确该感到羞耻。
虽然他们现在是友非敌,但她还没有原谅他这么对待她、对待无数其他人,像对待拍卖会上的牛一样。
当然她没有见过牛被拍卖。
她不能确定自己对风铃草大部分船员有什么看法。
看到野狼在旅店里这样失控,月牙儿尽可能避开他。
知道他的脾气、他有什么样的能耐,每回那双生动的绿色眼睛望着她时,都令她汗毛直竖。
自从他们离开非洲,野狼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一直在讨论,在月牙儿恢复风铃草隐形功能前,停留在轨道上是十分危险的事,但野狼总是独自一人蹲在驾驶舱的一个角落里,空洞的眼神瞪着飞行员的座位。
欣黛建议他们到新京附近,再做下一阶段的计划。
野狼在厨房里踱步,拿着一罐西红柿。
当他们终于降落在联邦北侧荒凉的西伯利亚地区,野狼已经侧身躺在船员宿舍里双层床的下铺,脸埋在枕头里。
月牙儿以为那是他的床,索恩告诉她那是斯嘉丽的。
她当然觉得他很可怜。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失去斯嘉丽让他悲痛万分。
但她更多的是害怕。
野狼的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任何时刻都可能爆炸。
再来是杰新·克雷,希碧尔的前侍卫,大部分时候都是若有所思而沉默着,偶尔开口便是说一些粗鲁或讽刺的话。
虽然此刻他加盟了他们,月牙儿忍不住想到每次都是他把女主人希碧尔带到她的卫星来,多少年了,他一直知道她被囚禁,却从来没有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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