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数学课上,数学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夸了乔南嘉一通。
整个年级只有两个人把那道圆锥曲线的题做出来,并且答案正确无误。一个是乔南嘉,一个是柏彦。
乔南嘉听到柏彦的名字,心里突然一紧,一阵小鹿乱跳。她的手心出了汗,紧张到心跳加快,仿佛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小秘密。
但是,又只有她和男神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全年级只有他们两人做出来这道题”的事实是,其实只有柏彦做出这道题,她只不过是拾人牙慧,哪能值得被夸奖。
她只能说是向别人寻求帮助。
数学老师当然不信乔南嘉的说辞。在他看来,这孩子足够聪明,又为人谦虚,以后必定是可造之材。
若是乔南嘉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泪流满面地摆手:老师,您真的想多了!
……
这一场冬季迟迟没有雪花的降临。
冰冷的寒风如刀子般抽过面颊,打得人生疼。校园里的植物们纷纷残败凋零,只有几棵四季青依然常开。
学生们饭后时光已然没了去操场散步的闲情逸致,尤其是高三的学子们,走在路上是小跑,吃饭快扒,做任何事情都得比其他人加快1.5的倍速条。
高一的傻孩子们优哉游哉,还未能体验地狱的磨炼,脸上写着天真无忧。
高二……半死不活,苦中作乐,每天都在焦虑和咸鱼中间来回横跳。
反正,还有一年多呢嘛。
最近周言钧怨念颇深。
周言钧在五班,柏燃在九班,他以为柏燃会永永远远跟他一起做一对快乐的咸鱼兄弟。毕竟自从柏燃不是学霸之后,他由衷觉得两人的交情更加深厚了。
可惜,好景不长。
他们在篮球场打完球,当周言钧从柏燃书包里掏纸巾却掏出一本物理书来的时候,周言钧便知道大事不妙。
他是玩真的。
“说!这是什么?”周言钧把证据扔在椅子上,脸上夹杂着震惊与失望。
“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你变心了,你不再是当初那个熟悉的你了。”他捂住胸口,语气悲痛,“当初不是说好,我们要永永远远……”做学渣兄弟的吗?
啪地一声,一包纸巾糊在他的脸上,成功打断他的话。
柏燃面无表情:“疯了?”
周言钧迅速从戏精状态恢复,尴尬地拿起纸巾,咳嗽两声:“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