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仆人虽然耳朵不灵光,记性却很好,他所记得的这“一点”
,已经足以描摹出此人的特征了,尤其是缺了一半的耳朵和扭曲的鼻子,应该是很醒目的特征。
但这个人如果和上官云帆争吵得很凶,那又不像是他的帮手了,倒像是个什么仇家……
可以换一种思路!
岑旷突然想。
假如此人是上官云帆的仇家,有没有可能是杀了花如烟来对上官云帆报复呢?她觉得这个思路可能更加贴近事实。
比如这个人在那天的争吵之后,对上官云帆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寻机报复,于是一直跟踪着他,无意中发现了他和花如烟之间的密切关系,于是决定通过杀死花如烟来给上官云帆一个沉重的打击。
事实证明,他的这次报复行动相当成功,上官云帆因此而陷入了精神崩溃中。
岑旷反复回想着前后的细节,觉得这个推理实在是很符合逻辑,能够完美地解释前后发生的一切。
那么,只要能找到这个人,也许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怎么样了,你的案子?今天早上我也见到那张脸皮了。”
晚上的时候,岑旷和叶空山在衙门里碰头了,叶空山发问说。
“还不错,找到一些线索。”
岑旷把她这两天调查的结果向叶空山摘要讲述了一下。
叶空山闭上眼睛,把岑旷所讲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缓地点点头:“到目前为止,大致上是没有什么错的。”
“大致上没错?”
岑旷问。
“我的意思是说,从常规思路来讲,你的推断的确是符合一般人的思维模式的,”
叶空山说,“两人发生了争吵,可能意味着某些重要的谈判破裂了,那个歪鼻子男人对上官云帆恨之入骨,决意要报复他。
他知道上官云帆最爱的人是花如烟,于是就杀害了花如烟,用花如烟的脸皮把上官云帆吓疯,或者说气疯。”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岑旷说,“我觉得是说得通的。”
“除了一点,”
叶空山说,“那张剥下来的面皮。”
“那张脸皮怎么了?”
岑旷不解。
叶空山有些阴森地龇牙一笑:“关键就在于,为什么他要费劲剥下那张脸皮?要知道,把一张脸皮完完整整地剥下来可是个技术活,不但花费时间,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损坏。
但这个凶犯就在妓院里耐心细致地把整张脸皮一丝不苟地剥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还用了昂贵的水晶瓶来装。
我打听过,光是那只水晶瓶,就值上百金铢呢。
如果单纯是报复,至于费那么大的力气吗?把人头砍下来送过去不就行了吗?砍头可轻松多了。”
“也许这个人……就是心理变态呢?”
岑旷斟酌了一下说,“或者剥下脸皮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前段时间我们破获的童谣杀人案,不也是这种麻烦无比的杀人方式吗?”
“我们寻求任何解释,都是先找常识容易解释通的,再找极其不寻常的,”
叶空山说,“当然了,用心理扭曲的变态杀人狂是可以解释的,但如果还有更好的解释呢?多动动脑子吧!
不管怎么说,你的办案大方向是正确的,那个上门拜访的歪鼻男人关涉重大,一定要打听到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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