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塔一边大笑,一边小心沿台阶蹒跚走下。
事办得漂亮,还有生意人的头脑,或许某天我会为塞弗拉审问长效命,世事难料嘛。
格洛塔费力地下台阶,姿势一如螃蟹,影子投进前面的黑暗。
他右手摸索粗糙石岩间的缝隙,借以支撑。
“地窖有数里长,”
塞弗拉在后面低语,“我们可通过秘密入口前往各条运河——您有心的话,各个下水道也能去。”
他们向左拐入一个黑暗洞口,又向右拐出,一路缓慢拾阶而下。
“弗罗斯特跟我说这能一直连通阿金堡,无须到上面透风。”
“这大有用处。”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您能忍受气味的话。”
塞弗拉的灯照亮了一扇厚重大门,门上有小小的栅栏开口。
“到家喽。”
他急促地在门上敲了四下。
不一会儿,弗罗斯特戴面具的脸突兀地从小窗的黑暗里隐现,“只有我们。”
白化人眼里毫无热情,好似不认识他俩。
啥时候不是这样呢?沉重的门闩被拉开,门平滑地打开。
屋内有一桌一椅,墙上挂着新火把,但未点燃。
这盏小灯到来前,里头伸手不见五指。
格洛塔望向白化人。
“你一直摸黑坐?”
身形庞大的刑讯官耸耸肩,格洛塔摇摇头。
“有时我很担心你,弗罗斯特刑讯官,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在下面。”
塞弗拉从容地继续前进,脚跟在石板地上发出“哒哒”
回声。
这里以前是个酒窖,桶形拱顶房间分布两侧,被厚栅栏封住。
“格洛塔!”
萨勒姆·鲁斯紧握栏杆,脸贴在栅栏间。
格洛塔在他的囚室前停步,休息抽痛的腿:“鲁斯,近来可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鲁斯瘦了很大一圈,松弛苍白的皮肤上仍有褪色的瘀伤。
他看上去可不怎么好,糟透了。
“发生了什么?格洛塔?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也罢,告诉他有何妨?“看来你对审问长阁下还有些用处。
他想让你在议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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