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惊疑地瞪着他。
“怎么说……”
“这么天真的杀手,”
原映雪嗤笑,“竟也是个龙家人,稀奇的很。”
他扔掉酒杯走到堂下。
这时最后一星灯火亦摇摇欲灭,照着他身影恍惚,仿佛添了十足醉意。
原来不是不认得她。
那就必然是……喝醉了。
她瞪大眼,看着他径直走向门口。
风雅知节的原公子一旦喝醉,不但会挖苦人,就连待客之道也弃之不顾,稀奇得很。
“小原……”
“你本该随邢先生出海,或者至少留在阳夏,却不知死活地回了天启。
从你决定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个死人。
我可没兴趣听一个死人,讲一个结局已知的故事。”
原映雪冷冷步出门去。
最后一支残烛“扑秃”
一声熄灭,在空气中留下微薄的白蜡香。
顾小闲独自跪坐席上,黑暗纷至沓来,重重将她围拢其中。
喘不过气。
脱不开身。
就像曾经溺水的时刻。
她从小既怕黑,又怕死,却总喜欢铤而走险去做一些不知死活的事。
他说结局已知。
他说她会死。
他说老头别有所图……
小闲沉溺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突然通了电似地跳起来,发足狂奔出门。
她要问问清楚,什么叫别有所图。
院子里一片漆黑,无星无月,只有初夏刚刚探头的鸣虫,叫得胆怯而卑微,就像她现在的心跳。
原映雪只是出了门,并没有走远。
她一头撞在他身上,深浓酒气中含着清淡的莲花香,不知这次是人还是神。
也许两个都不是,只是一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她不懂读心术,揣摩不到他生气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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