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他已经开了门,噙着笑意靠在门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也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他。
原以为他应该长得和师父差不多,不成想,他看起来比容忌也大不了多少。
弯弯的眉眼,鹰钩的鼻梁,略宽的嘴,拆开来看,只能算是平平无奇。
但只要他咧嘴一笑,周身就会散发着一股无法忽略的仙气。
“高人?”
我心下想着,他该不会是在六界招摇撞骗的散仙吧?不然一般的得道高人哪有这么年轻的!
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瞥了眼我肩上扛着的容忌,说道,“想必你肩上扛的就是仙界太子殿下了吧?”
看来有几分本事。
我点了点头,“正是。”
“再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小姑娘!”他眯着眼端详着我的脸,“百里项渊之女,模样俊俏,命犯桃花,命途多舛,前路荆棘遍布,生死未可知。”
他一口气说完,颇为得意地拍着胸脯,询问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老夫的厉害之处了?”
我冷淬了一口,“呸!刚见面就说我命途多舛,生死未可知,还指望我夸你呢?”
扛着容忌,果断调转了方向。
他揪着容忌的衣袖,硬是不让我离去,“你不打算救他了?”
我迟疑了片刻,转头问道,“你有法子救他?”
他颔首,大手往他屋里一指,“将他放榻上去,过会儿就能不药而愈。”
我照他的指示,将容忌放到榻上,自己也爬上了塌,窝着他的颈窝舒舒服服地躺下。
“百里歌!你给我滚下塌!”他气恼地将我拎下床,骂骂咧咧着,“自我来到此处,已经数百年没碰过女子。你说,你在我面前和人卿卿我我,合适吗?”
虽然他叫我百里歌也无错,若我随父君姓,我确实该叫百里歌。但之前从未我有人这样唤过我,我脑子还有些懵。
他将我拉至一旁,为我斟了杯酒,“尝尝,我自己酿的。”
我拿起藤条编的酒杯,浅尝辄止,“不错。”
“我叫与天齐。”
“哦,不认识。”
我打着哈欠,只想着爬上卧榻好好睡上一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与焚天之神齐名,是神界第一剑圣,也是神界第一美男子。”他回忆着往事,自我陶醉着。
关于他的一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一听到他也来自神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