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祁汜紧蹙眉头,“肩骨都裂了,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区区小伤,无足挂齿。”
“东临王呢?”祁汜狐疑地往我身后看了一眼,见我身后并未有旁人,这才轻手轻脚地替我处理着伤口。
我并未作答,只同他道了声谢,“多亏遇上了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祁汜,你肩膀方不方便,借我靠一会?”
祁汜顺势将我拥入怀中,他轻声询问道,“他是不是中了迷谷中的瘴气?”
我点了点头,“嗯。”
“迷谷瘴气原是林中守护神用来对付密林中邪祟魔龙的秘器。于寻常人而言,迷谷瘴气并无显著作用。可对龙族而言,迷谷瘴气当有摧毁心神之力。”祁汜许是怕我伤心,认真地解释着迷瘴对于龙族的掣肘效用,委婉地替容忌开脱。
事实上,我心里虽有些膈应,但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容忌。
人在尘世漩涡之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歌儿,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朕去去就回。”祁汜如是说着,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他一走,我彻底没了依靠,遂顺着身后的古树缓缓滑坐在枯叶铺陈的地面上。
暗箭伤的明明是我的肩膀,可不知为何,腹部却传来阵阵绞痛。
难道,真如皇甫轩所说,我动了胎气?
思及此,我急急捻了个口诀,为微凸的腹部设下数道结界。
怔忪间,祁汜复而易容成容忌的样貌,从我身后蹿出大半个身子。
他蹲下身,抬手轻触着我的腹部,焦灼地询问着我,“怎么了?”
奇怪的是,祁汜的手一触及我的腹部,绞痛感竟在刹那间退散。
想来,腹中孕灵似乎十分贪恋美色,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不止对祁汜有反应,见到花颜醉亦十分激动。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祁汜隐忍地轻咳着,他刻意模仿着容忌的声调,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摇了摇头,转而询问着他,“你咳疾未愈,受不得寒,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祁汜怔愣了片刻,而后颓败地揭下****,“原想幻化成东临王的样子哄你开心,不成想,还是被你一眼识破了。”
“别提他了。”我敛下眼帘,低声道。
“伤口还疼不疼?如果很疼,肩膀再借你靠会。”祁汜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