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那纯净无比的神力，当作盛宴前的开胃小菜，不差。”
话音刚落，包裹着张角身躯的空间乱流便如温顺的绵羊一般，飞向他的指尖。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空间乱流的一刹那……
张角身上的神力如被千百个能量抽取机所抽取，仅是两息之间，便已被榨干殆尽。
他再次变回那个迟暮老头，骨骼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胸前的骨头压他的几乎无法呼吸。
鸦龙主宰则是飘飘然呼出一道金色玄雷，黑色的羽袄深处，多了一抹奇异的暗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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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味道，像是金柿，稍微有些麻麻的触感。”
言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再理会周围事物，径直朝着天穹处的空间碎片飞去。
如今骑士阵营已全部阵亡，棋局步入崩溃阶段。
虽然他有能力进行修复，但已毫无意义。
唯有抵达真实之境，才是真正的真实。
才算这片天地生灵……死得其所。
……
又一次失败了吗？
即使再来一次也没能拯救黎民，起义之道难道是错误的吗？
张角深陷迷茫，跪倒在无尽的空间乱流之中，双手紧紧的握住权杖，支撑住身体。
无数鲜血的血流从他疲老的身体之中呲出，染红了权杖。
此刻，他虽有神格，但无神力，即使是最弱的生产单位都能将他杀死。
亦或是说，脱离百姓众生的神明，那还是神明吗？
’抱歉，棋手，老夫……我又一次失败了。
‘
’无妨，老祖宗……‘
封修平淡一笑，看着棋子介绍中的某个技能，留下最后的对话。
’您无需做其他人，只需做自己就好了。
‘
自己吗？
张角身体微微一颤，看向天空，在鸦龙主宰即将飞入的空间碎片之中。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高楼大厦，铁鸟横飞。
他看到了平民百姓家的珍馐美餐，看到了他们手中的珍奇玩意。
他看到了孔夫所言的大同社会。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张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但笑声很快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溅落在手中的权杖上。
这位心机深沉的棋手实在太过狡黠！
所谓让他重归本我。
无非就是在狠狠地抽打他的脊梁骨，嘲讽他：别再妄想成为什么圣人，还是老老实实变回那位妖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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